照片里的客人们大多须发花白,是和康越祖父相同的年纪,因为后来随着神秘概率不断增加,海塔尔周边城市一一沦陷,曾经远方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们逐渐消失了,只剩下玫瑰苑周边的一些老伙计才会在白天来这里打打牌。
但一到晚上,他们也都会各回各家,留下康越祖父一个人守着空空荡荡的民宿发呆。
康越说过,他很愧疚的一件事就是他祖父是独自一人死在房间里的,因为他出去做生意了,他父亲身体也不好,尸体在两天后才在房间里被人发现。
是在寂寞时间中孕育而成的神秘吗?
唐都稍一犹豫,便抬起脚步,坐在了那个婴儿的对面。婴儿慢吞吞地将一枚沙漏放在桌上,但唐都摇了摇头,将口袋里应天给他的那个沙漏拿了出来。
“用这个。”
婴儿用空洞的眼眶“看”了他几秒,似乎是同意了。
桌上摞好的纸牌开始自动清洗,唐都一边回想着这个游戏的规则,一边观察着旁边其他正在玩同样游戏的婴儿们。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
纸牌游戏本身的规则其实并不复杂,一局大概只需要两三分钟的功夫。然而在这个由神秘主导的空间中,他与这些婴儿的筹码却从一开始就不平等——
唐都眼睁睁看着邻桌一位输了牌的婴儿瞬间长大了二十岁,变成了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人,尽管依然没有眼珠,头顶原本稀疏的胎毛却一下子长了不少,披散在背后的样子更像是一隻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丧尸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赌命的游戏。
纸牌洗好了。
唐都握住分发到自己手中的牌,飞快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视线越过牌面望向面前的婴儿。它猛地转动沙漏,那张惨白稚嫩的小脸朝他缓缓扬起一抹充满了恶意的笑容,仿佛是在说:
——敢和我赌一把吗?
掀桌子
唐都并不清楚在这里损失的寿命会不会被带到现实中, 但从当下的情况来看,似乎他除了参与到这场牌局中之外,也没有其他破局的办法了。
柜台后书写帐本的黑泥已经完成了工作,它带着一副不甘又怨恨的神情, Yin恻恻地走到唐都这一桌边上, 用那双被黑眼珠布满的眼睛时不时地瞥他一眼, 似乎巴不得唐都赶紧输完自己的命。
不能坐以待毙, 唐都想。
他一边出牌一边飞速在头脑中思考着, 为什么这些客人们会以婴儿的形态出现,又为何它们要以赌寿命的方式与他进行游戏。显然,这个神秘真正的诞生本源就隐藏在这些情报背后,尤其是当唐都发现, 自从进入这个迷宫一样的空间后, 他的Jing神力值居然都没怎么下降时,他便更加肯定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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