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原婉然那头,起先将嗷呜的眼睛摀得严实,嗷呜不得视物,乖乖静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将脑瓜子一晃,避开原婉然的手,将头探出。这一探头,路上阳光闪烁不定,刺得它又惊又难受,不由扎手舞脚盲动。它气力已经不小,原婉然一个抱不稳,失手让它从马上滑落地面。
“嗷呜!”原婉然失声叫道。她回头相看,碍于韩一就在身后,遮住视线。
说时迟那时快,赵野一人一骑箭一般飞快冲过她和韩一身畔。
原婉然暗叫不妙,现有仇家追索,赵野只会替她和韩一断后,绝不肯跑在前头。——莫不是嗷呜落地,惊扰到赵野的坐骑?
嗷呜和赵野接连出事,她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忽而身后的韩一下令:“和风,往左跑。”说时,韩一一手横过她胸前,带引她往后仰。
这一扳猝不及防,原婉然自然吃惊,身子僵硬,唯恐在马背乱动出差错;随即她心念电转,韩一行事必有正大缘由,一念至此,当即放软身子,尽力依随丈夫仰倒。
她那里刚倒下,一只身大翅长的金雕便打后方飞掠而过,将将擦过她们夫妻身旁上空。它庞大身躯落下Yin影笼罩两人,来势凌厉,掀起一阵疾风,刮得人肌肤隐隐生疼。
原婉然惊呆了,倘若夫妻俩还坐在鞍上,非教金雕撞上不可。
而韩一业已掣刀在手,趁金雕与他们夫妻错身的瞬间,抬手举刀一劈。金雕尖唳一声疾飞冲天,落下几根鸟羽。
韩一一刻不耽搁,丢下刀子,双手抱扶原婉然,顺应坐骑奔走带来的震荡,小心稳住身子,再腰腹发力抬起上身,顶着原婉然一块儿往前坐起。
事后他向原婉然解释:“兴许那时我全神警戒,感应格外敏锐,心血来chao觉得后方有古怪,一回头,金雕正朝我们飞来。它来势甚快,让和风闪避也未必能让我们全身而退,说不得,兵行险着,只好带着你后仰。”
此是后话,彼时韩一只管问:“婉婉,你没事?”
“没、没有。——你也没事吧?”
“无事。”
夫妻俩一面确认彼此安好,一面往前路搜视赵野身影。
赵野那儿一见自己坐骑受惊,便握紧缰绳,沉住气安抚。好在这匹马教他养了数月,朝夕相处,彼此信任,平日还有韩一善加调教,很快镇静下来,只是依然疾奔。
赵野任凭马儿飞跑,并不打算喊它缓下,回到韩一和原婉然身后掩护。
方才金雕唳叫,继而庞大的Yin影划过路面,不论听声或辨影,都不难识出金雕一度离他们夫妻仨极近,而且贴近地面飞翔。
金雕之类猛禽只在猎杀猎食之际挨近地面。
换言之,赵玦利用金雕动手了!
赵野当下慌忙回头,韩一正由马背上缓缓顶着原婉然坐起。
赵野素信韩一骑术Jing湛,然而脚下土路高高低低,砂石散布,韩一不但要在颠簸中稳住自己,还得顾及原婉然,凶险便添上十分。万一和风一个趔趄过大,韩一稳不住,他和婉婉由快马上摔落,非死即重伤。
赵野不觉将牙关咬得格格响,赵玦劫掠他妻子,他早恨不得将这仇家啖其rou,寝其皮。今日为求安全带回原婉然,他不得不捺下手刃此贼的念头。
谁知赵玦人面兽心,劫走原婉然在先,现今劫人不成,就要害命,一次捎带上他在世上唯二仅存的至亲。
赵野决意让坐骑带他往路尽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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