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2月17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瓶可醒了。
仿佛没有受到过伤害般,像往常一样,笑yinyin的对大家说:我回来了!
然而……瓶可再怎么假装,也掩饰不了那眉宇间以及眼白上布满血丝时露出的疲倦之意。
“瓶可……”库洛洛浑身颤抖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那遍布红丝的眼睛,心疼极了:“眼睛还是红的,昨天没休息好么,还是前天…我们吵到了你…?”
看着库洛洛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以及同伴们这几天提心吊胆的表现,生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这种感觉简直…简直…
好想大哭一场,把那些可恶的脏东西都哭出来……
是不是就不会呢么憋屈了?
真的好憋屈,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经历如此……?
所以她猛地单手搂住库洛洛的脖颈,另一只手却抓住玛奇的手臂,好似生怕她再因此出事。
“呜哇哇…好可怕…好可怕…呜哇哇…他们挖了我的眼睛…还割了我的舌头…天天折磨我…我好疼…呜哇哇…玛奇还因为我…呜呜哇…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瓶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可却没有人告诉她…
连折磨她的男人也只是说:像被宠坏的小公主,还没经历过世间险恶吧,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吗,既然我们得不到,那就毁掉你。
炽热的泪珠划过脸庞滴落在库洛洛的脖颈上,shi了脖颈也shi了他的衣襟。
库洛洛心疼地直抽搐,他紧紧抱住抽泣到颤抖打嗝的瓶可,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明明有一大堆话想要告诉她,可此时却偏偏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呜咽声还在继续,断断续续哭个不停,玛奇垂下眼帘,看着那只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原本它应该胖嘟嘟的,如今却骨瘦如柴、青筋暴起。
杀人不过头点地,很明显他们抓她并不是为了杀她,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让她在折磨中感受恐惧而妥协,还是为了泯灭她作为人的情绪?
当一个人没了七情六欲,只剩下淡漠冰冷,那她…还是人么?
不、不是,那是杀戮机器。
差一点,就差一点,瓶可就变成了杀戮机器……
还记得那天,在派克看完瓶可记忆的那天,那几枚念弹击中他们额头的那天……
只有无法言语的痛以及绝望。
仿佛看到了地狱。
也许那就是地狱。
哭了好一会,瓶可哭够了,她松开了库洛洛,对库洛洛疲倦地笑了笑:“呜…果然…舒服多了。”
感受到脖颈上未干涸的shi润,指尖触及之处却只剩冰凉,库洛洛咬了咬嘴唇,低落的说:“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瓶可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还算温暖的笑容:“是我太弱了,不关你的事。”
“哎呀,我们的吉祥物可总算能出屋了,要是再下不来床,我都怀疑是不是~要不…补补肾?”
这时,一旁的派克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忽然出声调侃道。
瓶可偏头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派克想歪了,明明这几天她都自己睡……
半响,她不动声色的躲开库洛洛那只一直蠢蠢欲动的爪子,打量着四周诧异地说:“一直很好奇,之前那个基地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换了个这么大的,不好守啊…”
库洛洛委屈巴巴的瞅着瓶可,带着哭腔说:“用完就扔啊…你以前都不会对我这样的…”
瓶可:(? ○ Д ○)?
“别搭理他,他脑子坏了。”
说着,玛奇翻了个白眼,扶着瓶可走到沙发上坐下。
库洛洛赶紧大步跟在两人身后。
然,当他刚想贴着瓶可坐下,却被实在看不下去的飞坦冷声打断:
“某人昨天可说了,有大事要宣布。”
库洛洛脸一黑,瞪着眼睛对飞坦飙杀气,好好的气氛说没就没。
飞坦呵呵一笑,用眼神挑衅:来啊,继续啊!
见状,库洛洛脸更黑了,刚想用语言问候飞坦全家,但转而一想……于是他一本正经的对大家说:“瓶可,飞坦,富兰克林,信长,窝金,派克,玛奇,你们跟我来,其他人留下。”
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库洛洛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大家也没说什么,点头应着。
库洛洛在前方带路,七人在后面跟着,直到走到一个略空旷的垃圾山脚下,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七人。
“各位,我打算正式成立一个组织,以胡作非为为宗旨的盗贼组织,人数不用太多,13人足以,以十二脚蜘蛛纹身为标志。”
瓶可愣愣的举手发言:“还叫幻影旅团吗?”
库洛洛轻笑着点继续说:
“我是头,你们是手脚。
原则上,手脚要忠实服从头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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