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辉本以为霜寒让他来天池,便是对他的处罚。这天池四周皆是坚壁,魔气缭绕,水雾漫漫,看着Yin寒森冷,他身负鞭伤,若再受了寒气,自然倍加折磨。
可待他进入池中,却发现池水虽冷,却灵气涌动,非但不教人难受,反而有愈伤之效。他在池中坐定运功,不过运转了几个周天,戒鞭所致的内伤便缓和了许多。
及至傍晚,先前殿上侍奉在霜寒身旁的那名女子又提着药箱前来,说是要为他疗伤。
顾清辉入池之时赤身裸体,自然不敢应承,反而退得更远,道:“多谢这位姑娘,在下不敢唐突,劳烦你把东西放下吧。”又问,“魔……霜寒前辈为何如此待我?”
“怎么待你,给你疗伤么?”半夏笑盈盈道,“你不把身子养好,怎么伺候尊主?”
“伺候……前辈?”顾清辉目瞪口呆。
“是呀,你不是自愿领罚的么,怎么,让你伺候尊主,你不愿意么?”
“……晚辈有错在先,自然听凭发落。”顾清辉道。
他的确是有错在先的。
彼时在殿上听得真相,他一时气急,本欲挥剑冲出合欢宫。然而当他的手握在剑柄上时,他便想起了一件事。
三日荒yIn之中,那人是喊过停的。那时的顾清辉已经泄了元阳,神志也有了一丝清明,可当看到那双眼尾泛红的泪眼时,他却怎么都停不下来。若他那时能停下来……即便同样大错铸成,却还不至于错得如此离谱。
若说起初那半日是因为中了媚毒、受了蛊惑,可那后来的两日多里,却当真是他纵容着兽欲,不管不顾地将人反复折磨,直至筋疲力尽昏睡过去方才罢休。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传闻中已过洞虚、直逼渡劫之境的魔尊会对他的强暴毫无反抗之力,可他终究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受他的罚,并不冤枉。
“你还真是个明白事理的,难怪尊主喜欢。”半夏冲他笑了笑,又将药箱打开,拿出瓶瓶罐罐细数起来,“黑的外敷,白的内服,都是疗伤用的。这金色的是助你回复内力的,你可记清楚了?”
“这池水亦有回复内力之效,为何还要用药?”顾清辉疑道。
“这池水是尊主一人独享,你还想天天泡在这里不成?”半夏嗔他。
“这是……只前辈能用的灵池?”顾清辉睁大了眼。
“自然,这十二年里,你可是第二个进这池子的。尊主宠你呢。”半夏把药箱往旁边一放,“药我放这了啊,你要是怕我下毒,不用也罢。”
“姑娘是医修,医者父母心,在下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好啦。”半夏嘻嘻一笑,起身拍了拍手,“这两日你就在这养伤吧,等你伤好些了,会有人带你去流香殿的。”
“敢问姑娘,流香殿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尊主的寝宫啊,这都不知道。”半夏打趣他,“你可是要伺候尊主的人,不去寝宫,还去哪里?”
“……”
天池上水汽氤氲,遮掩了顾清辉微红的脸色。他在心底暗骂自己下流——那姑娘只说去伺候尊主,自己到底想到哪儿去了?
*
两日后,流香殿。
顾清辉进殿时,半夏正给魔尊搭脉。与前日在朝云殿内不同,眼下的魔尊身上只穿着黑绸寝衣,一头墨发随意散着,人倚在榻上,看起来慵懒至极。
顾清辉心下一凛,若有所悟,上前行了一礼,问道:“前辈身体有恙?”
先前在朝云殿时,就是半夏侍奉在顾清辉旁,那时顾清辉不知她身份,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知道她是医修,又见她为霜寒诊脉,便觉出古怪来:魔尊修为高深,若非抱恙,为何会要一个医修随侍在旁?
“那倒没有,不过这一日三请脉是少不了的。”半夏笑道,“尊主是要我来说,还是您自己说呀?”
魔尊一抬眼皮:“你下去吧。”
半夏便笑盈盈地告退了。
殿中只剩两人,魔尊对顾清辉招了招手,道:“过来。”待人行至榻前,又将薄被掀开,拍了拍床榻侧沿:“坐。”
顾清辉依言坐下,眼中疑惑更盛。
魔尊抬手覆在自己小腹上,道:“摸摸这里。”
顾清辉十指一颤,不敢造次,只问:“前辈这是何意?”
“怎么,这就不敢了?”魔尊哂道,“从前怎么不觉得你这般拘谨?”
顾清辉耳垂一红,登时咬住了唇。是了,别说是隔着衣衫,纵使是肌肤相亲……这人身上的每一寸皮rou,他都是摸过的。非但摸过,还舔舐过,啃咬过,狠狠地侵占过。
所以他才在这里受罚。
“小狗崽子。”魔尊低笑着骂了一声,索性拿起他的手来放在腹上,拨开他的五指,让他掌心贴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地方,“觉出什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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