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她早就愛上她了

    不一定每個人都懂得如何愛人，但幾乎每個人都希望能夠被愛。身而為人最珍貴且最幸運的能力之一是擁有「情」，不管出生即有的惻隱之心，或是血緣的親情羈絆，還是藉著相遇相處而產生的友誼或戀愛。李婷半夜在醫院的後門等連玉璟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幸運，她什麼都有，雖然犯了很嚴重的錯，但老天還是待她不錯，她是不該再繼續逃避下去。

    「老師！」

    「妳怎麼穿這麼少。」

    李婷老遠就看到連玉璟，興奮激動的上前，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李婷以前覺得這詞太誇張，如今深有體會，她甚至覺得這形容不夠表達了，因為僅這一個周末沒見，彷彿跟老師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老師，對不起，我」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李婷忙著道歉，這幾天不理她，卻沒想連玉璟也搶著抱歉，她不解。

    「沒告訴妳實話，讓妳感到不安，對不起。」

    連玉璟給李婷披上自己的外套，雖說現在是夏天，入夜也不會太冷，但對愛人呵護備至，這是情理之中。聽連玉璟的解釋，李婷更自責了，老師總是那樣成熟溫柔，反觀自己真的太蠢，儘想些無中生有的事無理取鬧，隨後本想低頭，連玉璟不讓她低頭，輕撫她的臉，雙目對視。

    「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醫生說了什麼？」

    連玉璟接著關心，其實想在這時親她的，無奈不能。李婷搖頭，不敢說是受到老師有別的女朋友的事情，太過震撼傷心，無法接受而昏過去。

    「老師，我會跟旻浩分手的，我發現我」

    「妳發現妳？」

    「我好像喜歡女生，好像喜歡妳。」李婷越說越小聲，羞紅著臉看她，但因為燈光太暗，她看不清楚連玉璟也有點害羞、有點得意的表情。

    「可以把『好像』這兩個字拿掉嗎？我喜歡妳。」

    連玉璟藉李婷的話順道正式告白，李婷再傻也不可能沒聽出來，臉紅的跟顆蘋果似的，甜蜜的氣氛圍繞。

    「知道妳沒事，我就放心了，趕緊回去吧。」

    知道她們必須趁被世人發現之前分開，李婷不捨，拉著連玉璟的衣角，這是撒嬌。連玉璟推了推眼鏡，關於女朋友的請求，她真恨不得此刻把李婷給扛回家去疼愛，隨後嘆氣自己為什麼是她的老師，但也很慶幸她是她的老師。

    「跟我過來。」連玉璟牽李婷到更昏暗的陰暗處，沒有人可以看見她們的地方。

    「唔」

    接吻的時候，連玉璟已摘下眼鏡放進口袋，這是個「壁咚」吻，李婷習慣了連玉璟的強勢跟情慾，因為她也被她影響。雖然還是會害怕老師只是想要她的身體，但如果真是那樣，她根本不會吃醋她跟旻浩，問她餓不餓做食物給她吃，或在乎她的感受特地跑過來解釋。

    「啾老師」李婷勾著連玉璟的頸，吻到全身都軟了。

    「小聲一點。」

    連玉璟伸手從她的衣襬撫摸上去，感受對方紊亂渴求的吐息，身體貼緊，連玉璟受不了她這麼可愛，抓住她的胸揉捏起來。

    「啊、啊，老師，我忍不住」

    被搓揉敏感處，李婷整個人都掛在連玉璟身上顫抖，她知道自己太苛求她了，怎麼可能忍得了，所以用唇封唇，喘息更熱更燙。

    「嗯老師，下面癢。」

    「老師幫妳止癢。」

    連玉璟的撩撥很可怕，舌尖舔過李婷的耳朵，李婷直打哆嗦，抱她更緊。連玉璟伸右手進李婷的褲頭裡，指尖撥開體毛，觸碰到陰部時是不意外的濕潤。連玉璟微彎著腰抽動手，李婷環抱她嬌喘連連，好想把礙事的褲子內褲都脫掉，真糟，連玉璟暗罵自己，身為老師把學生搞成這樣對嗎？但也來不及用職業道德來自我譴責了，因為她早就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