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假期接近尾声,谢惟清也没能把集团的问题完全解决,他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方针,打算徐徐图之。
他把「谢律病得快不行了」的风声放了出去,期间果然有人带着小孩来闹,说那是谢律的种,但谢惟清立即找了机构去做亲子鉴定,第一个小孩不是谢律的,第二个也不是谢律的,第三个还没做,谢律自己都看不下眼了。
“别恶心我了,以后再有人来都别搭理,我不会承认私生子的。”谢律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集团法务部的工作人员尴尬的扭头去看谢惟清,这几个月的大小事件处理下来,大家已经习惯了听谢惟清的指示。
“你先出去吧。”谢惟清打了个圆场。
谢律一直住在病房里,没病没灾的。
“我要到明年才会结束留学。”谢惟清盯着谢律看。
谢律只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头野心勃勃的猛兽,他坐在沙发上,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这一年里我不希望有任何问题出现,毕竟我现在是你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了。”谢惟清话没说透。
“这可不好说,一年时间可不短啊,想给谢家生孩子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谢律自以为握住了筹码。
“你不会有孩子了,”谢惟清笑得气定神闲,“谢家的孩子只能从我妈肚子里生出来,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忘了?”
谢律无所谓的舒展着身体:“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死人的事还作数?”
“是啊,我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谢惟清赞同着点点头,“那你怎么这么多年,一个孩子也没有呢?”
谢律的脑海里形成一个模糊的可能,他不禁浑身僵硬起来。
“孟家早就给你下了药,你的Jing子活度早八百年就是0了。”谢惟清风度翩翩,眉眼含笑着确认了谢律的猜想。
「谢惟清,你最好出色一点,孟家的女儿可不止孟秋镜一个,死了她还有别人,我们已经保留了谢律的Jing子样本,如果你不行,把你小姨嫁过去做试管,生下来的照样是孟、谢两家的孩子。」这是孟家人的后半句话,当然了,谢惟清是绝对不会告诉谢律的。
孟家人盼着谢惟清优秀,因为只有他足够优秀才能挑起大梁,为孟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可他又不能太优秀,能力出众的人不好掌控。
谢惟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就必须交出自己的弱点,他把谢惟寅的安危当做筹码交给了孟家,作为交换,他暂时赢得了孟家的全盘支持。
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医用小推车走进屋内。
“他们是谁?”谢律声音颤抖。
“谢律,我可怜的父亲,他的两个情妇生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时急火攻心。”谢惟清眼睁睁的看着医务人员把谢律用束缚带绑在了床上,“就中风瘫痪了。”
白大褂手里的针剂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你觉得这个理由合不合理?我觉得很合理。”谢惟清面不改色的说着毛骨悚然的话。
针管里的ye体被一点点推进谢律的身体,他的挣扎越来越弱,谢惟清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谢惟清带着何郁返回了英国。这一年,用何郁的话来说,两个人过得「相敬如宾」。
英国连绵不断的Yin雨天气和吃不完的炸鱼薯条伴随着两个人度过了繁忙的求学生涯。
何郁明确了自己「为谢惟清奉献青春」的人生规划之后,把大学专业定在了传媒方面。她频繁的参与各种话剧、舞台剧甚至电影,积累着演绎经验。
谢惟清帮她积极的活跃着大学的保送名额,二人终于结束留学生涯的这年夏天,何郁17岁,谢惟清25岁。
回国后的何郁想去哈尔滨看看顾廿,可谢惟清给她报了暑假的封闭式集训班,所以她看到的第一个老熟人变成了……
“郑衡?”何郁犹豫着问出口。
面前青春洋溢的、穿着篮球服的大男生开心的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何郁抽了抽嘴角,毕竟她收到的人生中第一封情书就是他送的。
“你怎么在北京啊?”何郁问道。
郑衡语气爽朗:“我妈给我报的集训。”
毕竟整个班只有这一个老相识,何郁很快和他提升了亲密度。
没过多久,郑衡就再次跟何郁表白了,这次比上次偷偷塞情书要声势浩大的多。
他在女生宿舍楼下用小烟火摆了个大大的心形,心的中间郑衡捧着一束玫瑰花笑着看何郁。他实在很高大英俊,浑身的朝气与锋芒更是毫不掩饰,像是阳光下五彩缤纷的糖纸,何郁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两下。
「谢惟清在这样的年纪是不是也搞过浪漫?」她突然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可她迅速的摇了摇头,试图把谢惟清三个字甩出脑袋。
“何郁!和我谈恋爱吧!”郑衡的声音随风飘进何郁的耳朵。
鬼使神差的,何郁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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