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关起来。”
昨晚程殊是这么说的,不过没想到盛列动作这么迅速——他睁眼就看见床尾落了座半人高的笼子,冷银色的圆顶刻印繁复花纹。盛列蜷着坐在里面,长腿已经尽力弯起,但空间逼仄他不得不从栏缝里伸出脚,姿势显得委屈。他本人却睡得熟,歪着脑袋倚在笼条上,露出扣在脖颈上的项圈和长链,而链子的另一端则系在程殊床头。
程殊在心里丈量笼子的尺寸,想象自己在里面的画面,感觉如果是他曲腿坐着那大小刚好……他好像知道这笼子的来源了。
刚生出的丁点心疼顿时消散无踪,程殊从另一边下床洗漱,楼下餐厅已经摆好早餐,还是温热的——盛列总是能掐准他想吃东西的时间。程殊有点怀疑笼子里的人是真睡假睡了,又想起他眼下的青色,算了,就算是装睡也随他。
等填饱肚子,程殊没着急回去,而是坐在沙发上思考以后。他昨晚只是兴起胡说,哪能想到盛列动作这么快,已经把自己关进去了。
也是,他行动力向来很强。
问题在于,他没有盛列那个癖好,不会因为看到他进笼子而产生快感,反而有点不安。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不是全然被迫,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共犯。然而,从盛列的角度来看,他是受害者,看到加害者被施以同样的囚禁应该会觉得痛快。
现在应该是顺着他的心意“惩罚”他,还是换种方式跟他说开?
程殊独自一人想不出合适的做法,便起身回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盛列已经醒了,半仰着头。他的目光无神,死气沉沉,但在听到门口动静时生了光彩,就像一副黑白画染上绚丽颜色。
在看到盛列的表情时,程殊就有了决断——这两天的盛列一直小心翼翼,现在放松了许多,不再绷着神经。
或许顺着他更好。
程殊解开系着的长链,松垮地在手臂上绕几圈,他走到床尾坐下,发现这个角度正让盛列平视他的胯间,便有些不自在地交叠双腿:“这笼子哪来的?”
盛列发现他的小动作,怕他羞才移开目光:“应该是我之前买的,今天到货我就签收了。”
这个回答让程殊惊讶,他以为盛列会胡诌,没有想到他会大方承认,看样子戴上枷锁后卸下部分负担,变得大胆。
“然后你就把自己关进去了?”程殊晃了晃手臂,叮咚作响,沉黑色的链条衬得他皮肤更白,交缠在一起产生奇异的美感。
“我觉得哥哥看到我这样做会高兴。”——这样我也高兴。
盛列从里往外看,那金属笼条也像是圈住程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缝隙太小,他没办法看全心上人。
“你在里面不会不舒服吗?”程殊又在盛列眼里看到了赤裸的爱意和侵略感,这是前两天他一直尽力遮掩的。
“有点挤。”盛列诚实地回答问题,“我觉得鸟笼不太适合我,鸟不被关就会飞走,但我不会。”
程殊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拽了拽下滑的链子:“那什么适合你,狗笼子吗?”
盛列听到骂他是狗根本不恼,他两腿岔开,双手撑着笼底,上身前倾弓起腰,脑袋靠近笼门,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凶兽,声音却很轻:“汪。”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