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青赶过来时,看见的是况掣醉倒在木椅,他双腿直直地伸开,脑袋歪在扶手边,等他听见脚步声,才勉强地掀开一只眼睛。
“是你啊。”况掣哼哼地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苏若青皱眉地看他。
“我……”况掣打了个嗝,他扶着椅子站起来,却站得东歪西倒,“喝酒啊,酒。”
“别再喝了。”苏若青说。
况掣的手动了下,却故意把它举高,“我为什么听你的?”
他刚从记者会回来,第一时间就从冰箱把所有的烈酒翻出来。他就是觉得难受,他明知道况墉申在撒谎,他却要忍下来没有当众反驳他。
他知道为什么的,他在况墉申的面前装孙子装久了,他不能露馅,不然这几年来做的一切都得白费。
“是你。”况掣指着他,那醉着的声音却带了点轻哽,“是你找上我的,是你说帮我的,但是你迟迟没有动手。”
“我劝告过你,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苏若青平静地说,声音渐轻,“现在造成这样的后果不仅有况墉申的错,还有你。”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直接炸得况掣摔在地,他狼狈地用手抵地,崩溃地说:我不干了。”
苏若青缓缓地半蹲在地,先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那瓶酒,轻喃道:“酒真是个坏东西。”他把它抽出来,扔到一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干什……”况掣的话还没说完,苏若青突然一巴掌过去,不轻不重,却把他打懵了。
苏若青问:“清醒了吗?”
况掣愣着看他,随后狠狠地捂住脸,低声地道: “我真的、真的不想干了,我谁都保护不了。”
以前是他的妈妈,现在是佟安。
“那是谁让你没了一切,现在说不干,是不是迟了点,”苏若青声音冷血,“别忘了一开始为什么和我合作,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把你搞垮了?”
他记得的,他记得他恨况墉申。
他们一开始的合作,是苏若青先找上门。他不知道苏若青从何得知他的身世。他是况墉申的亲儿子,但他是个私生子,
况墉申利欲熏心,贪图名利,抛弃妻子。他还是个小人,他娶了千金是为了建立属于自己的况硕集团。
但仅仅因为钱不可能一开始就把公司做得这么大,这是后来苏若青跟他说的。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况硕集团的总裁,只是他母亲从不让他过去找他。直到他十岁的时候,他母亲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费用治疗她的病。
他还记得他母亲生病的样子,本圆润的脸被折腾得颧骨深凹,本来绰约美丽的风采已经浑然不见,他看见的只是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母亲。
他偷偷去找了况墉申。他还记得况墉申当年看他的眼神,冷漠,不耐烦。
况掣觉得他看他就像看一个讨钱的小乞丐。
况墉申说:“我没有儿子。”
况掣记得自己那时候跪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块流,“求求你,我只是想给妈妈借医药费,她生病了,很重的病。”
况墉申直接让人把他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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