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两个多星期假,期间有同学来看望,之后正常上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男人双手交叉着看向窗外,高空之中,云像是被晒化了一般,虚虚地交叠,是白色的羽毛,也是柔软的翅膀。颜牧没在回程的飞机上留太多人,只留了一个助手。
许多,他才沉沉开口:“之前的那件事呢?”
那件事。
若无其事、故作平常,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平常那样的相处方式,可有些东西并不能随之消失。
“那段时间里的几个有用的监控都没电了,怀疑是特意下手。车辆的信息也查过,那段路口靠着学校,车流量大,好在会故意停在巷子口的不多,到目前为止锁定了两辆,准备继续向下查,进展...不太顺,不排除受到人为干扰的可能。”
颜牧没把具体的事情全部说于手下听,只是让他抓紧时间解决,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这么看来倒像是有所预谋。颜牧脱下手套,按了按眉心,疲惫像是海浪,翻江倒海般涌来。
窗外的云一如既往的洁白无瑕,可是颜牧却难以维持一如既往的冷静,至少是面对生生的时候。借着工作的名头,他独自一人时终于能够勉强思考。他必须得承认,他不得不承认,他失控了,无论是第一次占有,还是后来昏红房间里的性事。他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幼稚的嫉妒,澎湃的愤怒,也许还有几分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惧,促使着他迫不及待地向生生展示了全部的自己,无论是占有和掌控的欲望,还是藏在日常中的Yin暗爱意,颜牧都全盘托出。
坦诚,这样的坦诚对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究竟是好是坏,过了火的监护者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误,他的所做所为对生生来说是背叛还是倚靠,是苦心经营还是顺手推舟。
银色的机翼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展翅,归巢的大雁此时此刻别无他思,只是想蜷着身子好好休息。可惜生生的命运一向充满了玩笑,一切都朝着颜牧心中最坏的方向走去。
*
“再亲我一口吧。”
路野低头,虚虚环着林生生的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林生生闹了个大红脸,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很多次了,但还是不习惯这样毫无遮掩的注视。
他嗯了一声,只是迅速地亲了路野的脸颊一口。路野显然不是这个意思,蹙着个眉毛,生生只好再贴上他的嘴唇,结果又被舌头狠狠作弄了一番。
刚恋爱的小情侣,无论是上学还是下课都粘在一起,就连林生生去买画具时都要贴贴,更不用说每天下课了。林生生跟路野挥手告别,没有其他人sao扰,这样平凡的日常让他觉得幸福。
幸福,他的幸福某一种程度上就是远离一切脱节的事情,是日复一日的安稳。路野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他热情、强壮、年轻,除了有时过分粘人,几乎找不出什么缺点来。林生生很容易就陷入了这样的欢喜中,他想自己也是喜欢路野的,无论是那件事发生之前还是之后。
他不去想那些事,不去想痛苦,rou体的欢愉与痛苦仅仅停留在rou体,而恐惧与胁迫,只要他不愿,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想起。更何况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虽然这件事可能永远只是一个秘密,但生生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他几乎快熄灭的世界又被重新点燃。
天色将暗,楼梯间似有火光星星灭灭,烟草的气味飘散,生生讨厌,便径直略过,可映入眼帘的那双鞋却熟悉。
是叔叔。
也是林生生不愿细想的另一个人。
林生生是个略显胆怯的孩子,遇到事情后总选择最轻松的那种方法——逃避。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去面对颜牧了,即使他们过去那样亲密地耳鬓厮磨,硕大的性器被生生含在xue内上下吞吐。
“叔叔...回来啦。”
颜牧在家里是不抽烟的,所以林生生几乎没看到过男人抽烟的样子。修长的双手被黑色的真皮手套包裹着,指尖上跃动着星星火光,喉结看得很清楚,大口吞咽着烟雾。
太阳西斜,他们站在背光处,于是林生生很难判断颜牧的表情。也许食草动物天生直觉就准,叔叔应该看到了所有事。他尽量像往常那样对待叔叔,即使他心中仍然充满不安。
他盲目地追随着眼前这个一直表现得温柔的大人,是十几年来的习惯,是日复一日的信任。于是性爱也成了一种载体,是林生生的投诚状,代表着全心全意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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