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醒了?”
方煜睁开眼,老宅昏黄的灯光里,沙沙的削苹果的声音,老周那把略带沙哑的嗓子,让他本来就昏沉的意识更加恍惚。
“不是说了么,这灯该换了,你当心手,我来。”
方煜从被子里伸出手,“嘶。”
手包得跟粽子似的。
“少爷,”老周呵呵地笑,“是你得当心手。”
“这怎么回事?”方煜想用左手撑起身子,老周急忙放下水果刀拦住他。
“别动,刚做完手术呢,少爷。”
方煜的第一反应是,“我手怎么了?”
“手没大事,”老周说,“脖子后面,里面,老德国人说,起码得这么躺一星期。少爷,张嘴。”
微凉的去了皮的苹果塞到嘴里,老周准备再喂,方煜伸出缠满纱布的右手拦住他,“说清楚点,我怎么回家了,我不是在……”
脑中闪回的画面却连不成篇,他只依稀记得在一阵剧痛中醒来,费舍尔医生在他边上说“正在联系对方”。
联系谁来着?
他还记得后来自己和费舍尔说了很多话,问了很多问题,也回答了很多,然后……
然后就看见老周在床边上就着昏暗的灯光削苹果。
“费舍尔干嘛了?老周你知道的吧,你别瞒着我。”
“不瞒,不瞒,”老周眨巴着眼,在床头一张纸上眯着眼睛搜寻着什么,终于找到了,才笑眯眯说,“少爷易感期到了,都要经历的嘛,你的呢,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老德国人别的不行,这个可厉害,少爷现在没事啦,德国人给你做了手术。”
“真的?”方煜震惊,“我还做了手术?”
“可不嘛,”老周摸摸他汗shi的额头,“少爷受罪了。”
“哦,没事,我感觉还好,”方煜说,“迟早要经历的。”
他知道第一次易感期总会伴随着危险,和分化差不多,轻则发几天烧,重则进医院的都有,自己估计就属于后者了。
诶不对……易感期和分化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没有omega哪来的易感期啊?
“诶老周等等,”方煜再次拦下那可怜的仍未送入他口中的第二片苹果,“那个omega呢?”
“哦……是有个人一直给你打电话呢,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给我看看。”
几十个未接通话,安小浅。
安小浅……
是谁啊?
方煜一边无意识地接受老周的投喂一边翻看跟这个安小浅的聊天记录。
最近的几条是什么,录完节目跟你算账,去澳洲了吗,之类的。
往前翻,诶,有一个好长的视频。
方煜点开那个视频往后拖了拖,好家伙,omegayIn荡的喘息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另一个更粗重的喘息。
人往往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老周笑了笑,“少爷,艳福啊。”
方煜差点手机掉脸上,越慌越关不掉视频,一阵手忙脚乱中,电话声又响了。
[安小浅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方煜按了接听。
这个就是导致我易感期的omega啊,他想,挺辣啊。
等……等等。
这不是安浅吗?什么安小浅,这就是那个大明星安浅啊!
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接的视频电话,他真以为这是在看直播。
他给老周使了个眼神,“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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