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烨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乖乖让郑斯安帮自己穿好衣服。每当被郑斯安的指尖碰到皮肤，秦之烨都恨不得直接扑进他怀里，狠狠在肩头咬上一口。

    说来也是，Lawrance知道秦之烨的性取向，不可能随便让陌生男人来照顾他。

    关其，郑斯。

    如此明显的指向，居然今天才被他看破。秦之烨忍不住骂自己是傻瓜。

    “中午我想吃蛋花汤，切半个小西红柿放进去煮。”

    听到秦之烨有主动想吃的东西，郑斯安脑内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好在秦之烨没被他沉不住气的举止吓到，但他似乎也不适合再留在这里。

    轻轻拉过秦之烨的手，郑斯安写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

    秦之烨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睫毛微颤，开口道：“什么事都等中午饭后再说吧，我饿了，半个小时之内能吃到吗？”

    郑斯安拍拍他的手背，起身往厨房走去。

    等郑斯安走远，秦之烨下床把卧室门反锁，拨通Lawrance的电话。

    没给Lawrance寒暄的机会，秦之烨开门见山地问：“我带来的那个红色小背包你放在哪里了？”

    “哦，在你卧室抽屉的第二格，打开就能摸到。”Lawrance正在给方宁煮薏米水，热腾腾的蒸气熏得他睁不开眼，“有什么事你直接跟关其说就行……”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秦之烨挂断。Lawrance对这通没头没尾的来电感到疑惑，但想到恢复期的病人经常会有情绪波动，便当秦之烨是在闹小脾气。

    “关其，你居然还有脸提关其。”秦之烨找到小背包，从夹层里摸出两粒椭圆丸状物，“狗屁的关其，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他拿出的东西叫“酒丸”，一种业内常用的助兴剂，主要成分是酒Jing，酒量不好的人吃半颗就能醉，同时还会有勃起的欲望。

    在郑斯安来敲卧室门的前一刻，秦之烨用纸巾把小丸包好，塞进裤兜。

    －

    郑斯安动作麻利，半小时内就做好两菜一汤。

    秦之烨接过他递来的勺子，问道：“汤放在哪里？”

    郑斯安本想替秦之烨盛好端到面前，免得他烫伤手。可Lawrance说医生嘱咐过，如果病人有自主复建的意愿，家属要积极配合，这样才能早日康复。

    握住秦之烨的手腕，郑斯安帮他摸到汤碗的边缘，秦之烨小心翼翼地舀起半勺汤，让羹匙的底端先碰到手里小碗的沿，再慢慢倾斜。

    秦之烨没有坐下，端着小碗轻抿一口，皱眉道：“有点儿太淡了，你去厨房把盐拿来。”

    郑斯安没多想，按秦之烨的指示做。秦之烨在心中默数三秒，将早就攥在手心的酒丸扔入汤碗中。小丸遇热水即溶，等郑斯安拿着盐罐回来，东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之烨神色如常，“放小半勺就行。”

    让郑斯安想不通的是，他照做后，秦之烨却再也没碰过大碗里的汤，只拿着自己的小碗喝了两三口没加盐的。

    饭后郑斯安收拾碗筷，秦之烨没着急回卧室，坐在餐桌前吃切成小块的苹果和香橙。

    郑斯安洗碗洗到一半，前额突然开始渗出汗水，手脚也跟着发软，小碟子从他手中脱落，砸在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