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船居又虚度一日,长澜便在第三日托前来送膳的人带些垂钓工具。
午后正值日晴身暖,长澜见裴凛玉专心写些什么,便拿了工具在暖居外垂钓静坐。见有冬鸟盘旋水面寻食无果,长澜又寻来残食置于船顶,本是一片好心,不想那鸟儿生得不怕人,吃了残食又将他偶有钓得的几条贪嘴游鱼抢过吞腹。
长澜望着空木桶生出无奈,只得套好鱼饵又将钩线置于水中。
许是先前冬鸟争鱼时惊吓了鱼群,等至许久仍未见有动静。长澜正想将鱼饵收起查看是否为饵食掉落,忽见湖面漂荡一棕色布包,做工简陋吃水不深,应是顺风飘来。
长澜顺手捞起,掌心shi冷,还未细看便听前方有人急喊:“公子,恕在下无礼打扰,这包袱乃我不慎掉落”
长澜看去只见一人立在一小船船头,神情紧张,不时望向身后撑船之人,口中急呼快些。
这人五官端正,眉宇藏秀,衣衫素净,器宇不凡,举手投足尽是温雅有礼。
待船身靠近,那人又握拳行礼,愧于打扰:“见过公子”
长澜起身回礼,将包袱还与他。“公子不必多礼,这东西便物归原主”
“多谢多谢,方才眼见是要到岸,一时生些欢喜,出来眺望美景,不想粗心将这物品掉落,等发现时已到公子跟前……”男人似是珍爱这物,拿回手中紧握着竟不怕这湖水寒冷。
“即是珍物,公子怎不拿回船中看看可有损坏”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打开包袱,毫不避讳珍物露于人前。长澜见那布包又裹两层,待全然打开才知竟是一排施医的针。
男人眼见里层未有沾水这才松下口气,神情激动:“这针是家父临终所留,方才若不是公子捡到,只怕就要沉入湖中,届时就是以死谢罪也不足挽回”,许是思念深切,男人神情不禁悲伤起来,说着又连番道谢。
长澜听着却觉奇怪,想他已是成人竟随意道这等相死言语。思绪刚动不想已脱口而出:“遗物本是寄情托思,并非值得以死相抵,就是有所损坏也不该生这等念头,我想令尊也更愿公子眼望前路,不生这等悲念”
长澜说完猛地意识到言语冒犯,顿生歉意:“在下颇有自以为是,请公子恕罪”
男人先是一愣,脸色逐渐浮有羞恼红晕,接着眉心微皱,神情带愠。沉默一番冷声道:“还是公子恕我不敬吧”。说罢便转身进了船中,唤船夫快些离开。
长澜见船只渐往岸边行去,不禁生些无奈,颇有懊悔——自己尚且活不明白,怎敢去说教他人。
况且那人口音不似本地,应是初到此处——初来乍到先不闻本地风情倒受了番无礼说教。心中不快也是自然。
长澜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仍在水中的钓具,可四下查看哪里还能寻到其踪影。定是方才有鱼上钩将其拖入水中。
一阵风起,凉意袭面,长澜又叹息一声连番摇头,索性回入船内取暖。
不想刚进去就听裴凛玉嘲笑:“多管闲事”
长澜见他正拿志怪奇书在暖垫上细看,不免讪笑:“今日才知何为言多必失”。虽是好意却也易弄巧成拙,叫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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