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码头回到院中,刚将小人喊醒喂了吃食,没过一会儿又犯困睡去。
裴凛玉与他换了干净衣物,见他双目紧闭,着迷美梦,不禁暗道这小人着实省心。“也不知随了谁人,从不与我麻烦,叫我生恼”
裴凛玉想起有事未妥,急步要往书房赶,转身却见院中站有一人,四下昏黑,看不清面容。眉心皱起,一面向书房去:“长大人怎今日来此?”
来人跟随却不说话,神情冷淡。
裴凛玉要他在外等候,没一会儿便将一物拿与他,不耐道:“最后一次”
来人接过冷笑:“下月此时,望你备好”
裴凛玉望他离去,心口恼意顿生,抬眼又看天际,云轻绕辉,繁灯映月。
冬季向来忙碌,裴凛玉奔波数日才将商铺收据拿全,也趁临近年末倒卖Jing珠玉器大赚一笔,羡煞旁人。如此树大招风自然招致不满,有人见其财道通顺,滴水不漏,便紧抓其他小事大肆宣扬,三人成虎,誓要他心有烦闷,不得安生。
近来他频繁出入医馆一事便不知如何传成他患有恶疾,实难根治,更甚将离人世,又或传染如狂,人人避之不及。外人于他无利,裴凛玉反倒乐得清闲,寻机与幼子四处游玩。
冬月初三,太子淮安离宫狩猎,不慎摔伤昏迷三日,太医言其双腿瘫坏,再难行立。一时间权势倒戈,流言四起,纷纷揣测哪位皇子将为新储。
腊八刚过,裴凛玉开始闭门不出。腊月十一,院中雪积浅浅一层,偶有冬鸟飞落留印,毫无章法却又清新脱俗,不失生趣。
“阿铁——”
“饿,晓饿……”
裴凛玉抬臂抵在额前,眼中发红,头脑晕沉。见小人醒后在院中四处喊他,虽有急切怕他着凉,无奈四肢酸软,只得扯着嗓子勉强回应:“晓儿不要乱跑,阿爹马上来”
说罢又是一番挣扎,这才穿衣下床,跌跌撞撞地开门寻他。刚迟疑小人没了声响,未料抬眼便见院中站有一人,此刻正满脸笑意地逗弄怀中小不点。
来人见他神色不佳,不由敛容道:“身子不适怎还多做勉强?”顿了顿,“为何不寻些佣人照顾?”
裴凛玉不爱听他说教,颇有不耐:“你又并非不知他极怕生人,请来只怕嚎啕大哭个三天三夜”
“总比如今忍饥挨饿好”,裴漠竹叹道,扭头笑着问小人:“晓儿可要随大伯住?”
小人一面吃着点心,虽无心思考却也脱口而出:“阿铁……跟阿铁……”
裴凛玉哼笑:“算他有良心”,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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