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父亲从床上拉起来扔出去的,爸爸及时身后接了一下,我没有摔倒。
其实爸爸不接我也不会摔着,但是我肯定会让自己摔着,反正屋子里到处都铺着厚厚的毯子,摔了也不痛,但会人心疼。
哥哥迷迷糊糊的起来,想下床来看我,被父亲抱住了。
“你都多大了,还那样抱着他睡!”
父亲脸色难看的盯着我,哥哥果然心疼了,想过来看我被父亲带走了。
爸爸看着我叹了口气,“你别怕,我去和你父亲解释,你喜欢和……哥哥亲近也很正常。”
但是父亲不买账,他要赶我走。
好在哥哥这次终于硬气了一回,他用力的推了父亲两下,父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自己后退了两步,气得眼睛发红,然后父亲就威胁的看了我一眼暂时走开了。
夏季的星空特别干净,尤其是在海岛上,躺在三楼的露台上,能听到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声,我伸手抱着哥哥的腰,脑袋贴在他的小腹上。
我知道那里有条疤,虽然现在很淡了,但爸爸告诉我,我当年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有一个爸爸,一个爹地,一个父亲,和一个哥哥。
他们都让我喊他哥哥,但我心里很清楚他是我的谁。
我和哥哥长得很像,不过我的眉眼没有他那么柔和,脾气更没有他的好,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常年住在四季如春的城市,每天穿着颜色清浅的衣服,看起来确实很像只大了我几岁的哥哥。
哥哥身体不好,眼睛看东西也不太行,他看我的时候都要贴很近的距离看,父亲就不喜欢他对我这么亲近,或者说父亲不喜欢所有哥哥愿意亲近的人,包括另外一个许哥哥。
许哥哥从爹地那边算应该是我的大伯娘,他和大伯是同学,现在住在一起。
大伯有段时间也很想要个孩子,许哥哥和哥哥抱怨过,大伯想养就让他自己生自己养,后来大伯说我小时候超级能哭能闹,他也不确定能养好一个孩子,所以就作罢了。
大伯说以后他的养老送终也要靠我,我已经答应了,以后要把他埋在风水宝地,然后请人给砌个好看的墓碑。
大伯夸我孝顺,还叮嘱我一定要让许哥哥和他一起合葬。
许哥哥目前还不乐意,不过我觉得他最后可能还是会同意的,大伯对他很好,他又很心软,这点他是真的不如哥哥。
反正我的家庭关系就是这样,在没有系统性的去学校之前我并没有觉得奇怪。
十三岁之前我一直接受的都是家族教育,没有经历我同学那样的早教班、幼儿园、小学……后面父亲把我送进了寄宿制的学校,他说这种地方可以让我学会独立。
我为什么要学独立!他只是看不惯我每天缠着哥哥!
可是哥哥愿意,他对我很好。
但哥哥对我越好父亲就越生气,爹地说父亲其实有病,这种病不顺着他就会犯,犯病的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后来我就改了名字,我叫顾长生。
午觉没睡好,晚上我也想和哥哥睡,父亲的脸又黑又长,但是哥哥拉着我走进卧室反锁了门。
漫长的暑假还没过两天,我还没有和哥哥去海滩捡贝壳、掏螃蟹、去坐船追鲸鱼,父亲就把我送走了,他说我长大了应该要学着管理公司。
可爸爸说我什么都不用学,只要过的开心就行,家里的产业都有各种各样的职业经纪人和家族管家在盯着,根本就不需要我。
父亲真的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被送走的那天,爸爸说他给我安排了两个助理,爹地在外地巡视,笑话我不该在父亲面前玩心眼,因为所有的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爹地比较嘴硬心软,担心我在外面得罪人被打,连夜把阿野送过来了。
阿野是个孤儿,他个狼孩,五岁之前都是窝在大山里和一群野狼生活在一起,爹地的下属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他,因为攻击性太强,没办法送去普通的福利院,爹地就把人养在了军队,按理说他就应该从军的。
但在一次边疆的解救任务里,阿野弄死了七个投降的恐怖份子。
如果不是爹地力保,他的余生可能是在军事监狱里渡过。
后来阿野就成了个编外人员,他很喜欢在部队,那里有他可以全然信任的战友,他还养了一只狼,那只狼也立过战功,现在比他还强,人家至少是正式编制的,每个月有工资、有福利、有休假、还有一只很聪明的母狗伴侣,狼生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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