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胡闹的后果就是一屋子的Jingye味儿。方云季没空再给宋明宣收拾次卧,倦怠地趴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尽管他已经拿出最大的果决面对丈夫出轨这件事,迅速安监控、回公司、联系成哥,但是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当初和丈夫一起念书的时光。
也许是太累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忘了很久,又在梦里出现。那时候他被家里惯坏了,矜贵又清高,一直独来独往。年少的宋郅开朗阳光,伸出手说我和你做朋友吧。往后打水、买饭、生病被照顾这些小事也被宋郅一概包揽。他嘴刁又任性,在市中心非要吃郊区一家云吞,宋郅也会打车给他买,云吞买到了,冷了,他又嫌弃推到一边不吃了。
父母过世那年,他被巨大的变故打倒,一病不起,宋郅作为他丈夫一手包揽了葬礼,又细细安慰他说自己永远都在。
梦里的宋郅是真的吗?
有时候一系列的打击会让他觉得恍然如梦,仿佛一觉睡醒,父母都还在,宋郅牵着他的手郑重其事对他父母说,我会一辈子对云季好的,请你们放心。
宋明宣是被呢喃声吵醒的,他睡得不好,手一摸,怀里人脸蛋有点shi润。
梦见什么了吗?
他隐约听见怀里人说老公,酸涩的情绪涌上来,也对,他充其量也就是和人妻上货两次床的炮友吧…他把方云季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脱下来,有点孩子气地塞到枕头底下,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做噩梦的人轻轻叫着爸爸妈妈。
宋明宣笨拙地学着电视上母亲拍哄孩子的样子拍他入睡,他想,我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
方云季很久没在别人怀里醒来过了,年轻紧实的胸肌充当了他的枕头,昨晚他们胡闹的太厉害,窗帘也没拉上,阳光直直地照进来。方云季捡了件高中生的卫衣穿,洗了把脸开始煮饭。
手机上是丈夫询问结婚十周年要如何庆祝的微信,他回了一个:“不是还有半年呢吗?”丈夫秒回:“这可是十周年,当然要好好准备。”
对啊,认识十八年,结婚十周年,如果不是他发现丈夫有一个十七岁的私生子,恐怕还要觉得丈夫对感情体贴入微,他回复:“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熬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婚戒不见了,一想就是那小子干的。他又摊了个饼,他在大学期间是不会做饭的,是宋郅说跑业务太累希望吃到小少爷的爱心早餐,他按照教程一点一点学,烫了很多次手。
少年赤裸结实的臂膀抱上他的腰,刷过牙的薄荷味轻轻喷过他眼睫:“早上好。”
方云季回过头,看少年和他爸五分相似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要有早安吻的。”他的眼神止不住又往下看,男孩光着上半身,露出腹肌的轮廓,不过度的肌rou美感让方云季又有些想上床。他拍拍少年的屁股,像极了轻佻的恩客逗弄小鸭子:“吃饭。”
粥被熬的烂烂的,饼外壳焦脆,方云季给他剥了个鸡蛋:“你要是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可以收拾一下次卧。”宋明宣埋头吃饭,他吃饭像是怕人抢,喝粥喝的很快,“你对谁都这样吗?”他没有克制住,闷闷问出声。搞砸了吧,应该先问问他叫什么的,这种吃醋一样的话肯定很幼稚…
方云季挑眉:“我只睡过我丈夫,还有你。我丈夫出轨了,小朋友,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叫你什么?”宋明宣不知道自己暗藏的喜悦来自于哪里,是出轨又不是死了。
“我姓方,叫我云哥。”方云季把碗筷塞到洗碗机,今天有一场会议,他作为股东要出席:“晚上可能不回家吃,走了的话告诉我一声,备用钥匙在鞋柜上,微信号留在你手机上了。”
宋明宣的手机没设密码,打开就是一个好友申请,他通过后看了看朋友圈,除了调酒就是调酒。
电话声又响了,他默默接起电话,无非就是斥责他父亲回来了他也不回家,在外面心大了,又软下语气说他父亲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
他敷衍几句挂了电话,他爸还是一如既往,根本没有记得他的生日,连那个男人不吃香菜都能记住,他十七年却没有过任何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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