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和苏懿明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在学校表现的多亲密，他们就好像之前一样相处，上课，放学留下来学习，再一起坐公车回家。只不过随着冬日的变短，程乐不让苏懿明送自己回家了。

    就像程乐所想的一样，没过多久，大家投注在他们身上的注意就少了很多。期末的生活紧锣密鼓般前进，就连王宇，也好像刻意地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一样。直觉告诉他，苏懿明也许还做了什么，但既然对方没有说，程乐就没有再问。

    程乐知道还是会有人偷偷地打量他们，有心人会永远记得那个围绕在他们身上的传言，但是那些目光不会都是恶意，他不能被牵绊住往前的脚步。

    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宣布了元旦晚会的事，让文艺委员和班长带大家一起讨论准备点什么节目。程乐小时候学过不少乐器，只可惜没一个坚持下来的，也就书法学了不少年，字写的还算可以。因此，节目的事实在与他无关，于是和苏懿明一起被分到了布置班级的任务。

    周六放假，周五上午只上了三节课，最后一节班主任的课留给他们为下午的元旦晚会做准备。这一周以来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制作着各种小东西，为各个节目排练。装饰用的一大块白板被放在教室后方的空地上，程乐抱着一盒蜡笔，跪在上面，把之前还剩下的一些部分完成涂完。

    涂色的间隙他偷偷抬头看向一旁的苏懿明，对方面前放一沓彩纸，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手下却能变出各种各样的可爱折纸。程乐觉得有点新鲜，趁大家不注意，拿出手机来飞快偷摸拍了张照片。

    中午的时候大家也大多留在班里，程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边吃饼干一边看表演节目的同学排练。教室留出一大部分空地，课桌被移到两边。程乐和苏懿明的桌子被扯到了最后面，有同学买了nai茶到班里，陈回给程乐挑了杯抹茶nai盖，扭头看了半天，发现两人都不见了，她心一动，把nai茶放到程乐桌上，当不知道。

    下午严格来说算自由活动，班主任也不会多加管束，班级的晚会结束之后，还有学校的元旦晚会，下午四点开始。苏懿明把手上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带程乐出去吃饭了。虽然有一段距离，但程乐不想坐车，二人就慢慢走过去。

    今天天色仍然Yin沉沉的，程乐脸藏在围巾里，努力找寻不见踪迹的太阳，感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苏懿明牵着他的手，也随着他看过去，淡淡道：“快了。”

    他们去了一家私房馆，点了一份火锅热腾腾地吃起来。小小的包厢被空调蒸的暖乎乎的，程乐脱了外套，穿一件白色卫衣吃的很细气。火锅吃起来比较耗时间，程乐抽空看了看手机，“晚会快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快一点啊？”

    “不用着急。”

    不用着急的后果就是等他们吃完再回去班里的活动已经差不多结束了，程乐看到自己的桌上有大把的nai糖和小零食，陈回跑过来，“这是你和学神两人份的，反正他也不吃，我都给你了。”

    虽然他们的关系在陈回面前是默认的状态，但程乐还是有点不自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没想到苏懿明竟然听见了，还点了点头。陈回笑的开心，程乐默默把零食都放进桌肚里，避开她揶揄的视线。大家急急忙忙地把桌子摆回原地，就三两结伴跑去礼堂了。

    程乐拆一颗大白兔含在嘴巴里，看苏懿明在和班长说话，想等对方一起，结果先被陈回拖了过去。

    他们来的迟，已经没什么座位了，张莉莉她们坐在前面，喊陈回过去挤挤，她有点犹豫，但程乐让她去了。节目很快开始，后面三三两两站了一些迟来的同学，程乐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掏出手机想问苏懿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