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月懂得饥饿调教，知晓卫月燕是有些上道了所以在性事结束后有些依赖意味的轻攀着自己的手腕，但仍旧无情拒绝了他。

    将衣物和人一起丢下床塌，看着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卫月燕恢复了平日往常的冷意。

    ＂不懂规矩的东西，下次还这么没眼色就把你光着身子丢出去。＂

    虽然这么说，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帝王的禁脔，别人敢多看小家伙一眼卫江月都想把人眼珠子挖出来——但又因为卫月燕身份的复杂性，让卫江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卫月燕立刻敛眉低头，尽管脸上还残留着性爱结束后的旎红，却仍旧摆出一副故意冷淡的脸恭敬答道＂知道了，父皇。是贱奴的错。＂

    他果然，只是一时兴起才那么做的吧……卫月燕此时心里复杂极了。刚才自己的表现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有些着迷的模样——像总是受人虐待的可怜小狗，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主人给的温暖抚摸般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却又立刻被主人嫌弃的丢在一旁。那个吻也一定是故意设计好的，一想到自己被亲的神智昏迷，有些着迷的陷进去，卫月燕就羞愧的立刻想要死去。

    他规规矩矩的把衣服穿好，然后缩起自己的身体，躺在了狗窝里。

    为何今晚的夜尤其的冷呢。

    为何开始忍不住的想，自己睡在父皇怀里该是什么感受呢。

    卫江月虽然嘴上说让卫月燕去看百花宴会，但是并没有给他独自一人出去的权力。他让卫月燕扮成暗卫混在队伍里，带上面具站在他旁边的位置随着他一起处理各种事宜。

    今日所见的场面对于卫月燕来说虽然新奇，但也没什么意思。只能看看罢了，无法真正融入其中和别人一同感受宴会，还不如不看。

    只是在娥榻殿前看到选妃的场面之时，卫月燕的心里有些波动了。

    他不是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但他确实不太清楚宫中的妃嫔什么来头，什么位置，甚至他可能迷糊到看见一个宫女都以为是卫江月的后宫。可是看到卫江月站在一大堆女人面前把她们当成物品一样挑选的时候心里有些奇怪的滋味涌了上来。

    那些被选择的女人，是会和他一样被如此粗暴的在性事上被对待呢，还是会得到卫江月与众不同的温柔一面呢。他控制不住的想，倘若卫江月对待女人的时候比对待自己温柔很多呢？会温柔的亲吻她们光滑洁白的肌肤，会用手抚摸她们隐秘的私处直到对方燥热的挺起身子把ru头放进他嘴里看他吮吸吗……那些他全都不曾拥有的温柔，会降落在这群看起来千娇百媚千姿百态的某个幸运女人身上吗？

    他一时，鼻子有些酸涩。偷偷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卫江月，他的目光不知降落在哪个女人的身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眼神里还是平日里的波澜不惊，黑瞳仿佛深渊一样充满未知的危险和沉黯。

    似是注意到卫月燕抬头的动作，他微微看了过来，瞥过卫月燕。

    卫月燕慌忙又低下头，生怕自己做错了。所幸卫江月很快挪开视线，不知去看什么了。

    卫月燕突然一时之间满腹嫉妒，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细细的想起来自己过的日子以试图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自打记事以来，他就一直呆在卫江月的身边。可能除了需要母ru喂养的日子或许是呆在母亲或者ru娘的身边，等到能够行走站立断nai之后就被送到了卫江月身边。

    倘若说他是个严父，他对待自己确实冰冷无情。从未像个父亲一样正常过问过自己的任何生活，只是简单的履行一些抚养义务。可在他成年那天，卫江月就换了一种眼神看他，与其说是在看人，不如说是像在在看某件物品更合适。卫江月的眼神里从来没有带过一丝感情，在拿着刺鞭抽打他时，在拿着绳子将他绑的像个被人亵玩的ji子时，在拿针刺过他的ru尖时，在用脚踩过他的rou棒时，在拿水灌的他肚子肿胀，又给他鸡巴带上锁看他被尿胀的难受的模样时……全都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他的眼里是一滩没有感情的死水，已经无法震起任何波澜。

    可这些……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他们有过许多次的肌肤之亲，每一个父亲都会和孩子这么做吗。他之前被折磨的无法忍受以至于对于这个男人有些怨怼，但为什么如今心里会涌上让自己都有些疑惑的嫉妒与酸涩，是因为昨晚对于自己不同以往稍微温柔的态度吗，还是因为自己被吻的时候心里异样的震动？

    卫月燕迷惑了，他看不懂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