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男生大概是最惹人讨厌的物种,三三两两地聚堆,自以为说一些很黄色很成熟的笑话。周柯自从那次心猿意马后就再也没看过那种片,但是半夜做了一个梦,也没什么色情内容,就是一头浅棕色的头发,泛着红边的耳廓,狡黠的shi漉漉的眼睛,他一下就惊醒了,shi了一裤裆。
“Cao,”周柯抓了把头发,认命地蹲在小阳台洗内裤。
林凭很受女生喜欢,初二一开学都能从桌子里摸出一大把情书,他挨个给人写回信,大差不差都是拒绝的。他平时有点坏,但是面对别人的心意总是认真,连周柯都没见过那些情书的具体内容。林凭总能记着给他写情书的女生的优点,委婉拒绝后也不会让她们难过。
周柯不理解,他每次收到情书都是揉了扔垃圾桶,投篮一样:“干嘛还要写回信?你喜欢她们?”他心里酸的慌,也不知道为啥,就是不爽,林凭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后来周柯慢慢明白了,林凭对母亲有着过分地依赖和保护欲,他对于女性也更加温柔,与对待男人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小时候总生病,妈妈不抱着我就睡不着,”那天他俩逃课在Cao场上躺着,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他们热热的,林凭嘴里叼着草叶子,眯着眼睛回忆:“她就一宿一宿地抱着我,我怎么能睡着,她就怎么躺着。后来我爸出轨,她也一直抱着我,问我,妈妈真的很讨人厌吗?那天我哥和她吵架,跟她说,怪不得我爸要找别人,我要是我爸也这样。”
周柯嘴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把他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少年的汗味蒸的人脸都热腾腾的,林凭能感觉随着说话胸腔振动的感觉:“以后我是你哥。”
“你是小顺子,装什么大人。”
周柯也不恼,他初一就开始打架,这会儿也算半个校霸,被小学霸一句话怼了也不生气,摸了摸他脸蛋:“上课去吧,放学给你买冰沙吃。”
林凭拍拍屁股,把草叶子吐了,头也不回:“要柠檬的。”
“事儿Jing。”
周柯父亲在他初二那年下岗了,另外学了门煎饼馃子的手艺,在学校门口摆摊。周柯倒没觉得有什么自卑的,他从小就成熟,有空还会帮着他爸看摊子,有熟悉的人打趣他:“柯子又出摊了?”他就会举着铲子打个招呼:“是呗客人,来一份?”
林凭嘴上不说,心里却记着,天天早上买煎饼果子,还给同桌带一份,那天正巧周柯来找他,碰见他同桌愁眉苦脸地:“小凭,能换个饭吗?我都吃半个月煎饼馃子了。”
林凭看见周柯过来,急忙堵住同桌的嘴,慌慌乱乱的:“吃你的吧,白来的还那么多话。”
周柯知道他是想照顾自己家生意,又怕自己丢份儿,就当没看见这事儿,他把校服递给林凭:“早上又没来得及穿吧,穿我的,过会儿老刘头又得骂了。”
林凭把大了好几圈的蓝白校服套在身上,袖子长出半个小臂,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那你呢?”
“不用管,穿着。”周柯又把书包侧兜的豆浆拿出来:“就着吃,别噎着。”
周柯走出他们班,林凭赶紧把煎饼馃子三两口塞进嘴里,马上早读了,一会儿被抓住又要被骂,远远地,他听见走廊里老刘头训周柯:“你又不穿校服是吧?校服是摆设?就那么难看?”
他噎了一下,赶紧喝了一大口豆浆顺下去了。
林凭少数时候骑自行车上学,多数是周柯骑车接送他,周柯个子大力气足,蹬了一早上自行车都不喘粗气,还能有体力带他们班课间跑步。
“搂着我啊,寻思啥呢?”周柯拽了一把他的手,扶在自己腰上,林凭今天早上格外安静,把手放在大个子少年身上,还能感受隔着短袖校服透出的热度,像要把他烫伤一样,男生随着动作起伏的腹部肌rou让他都觉得面红耳赤,他把脸贴在周柯后背上,感受背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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