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按下门把手，锁住了。她又敲门，没人回应。

    “怎么了？”身后的人攀上她肩膀，“是妹妹回来了吗？”

    “她看到了。”纪兰说。

    “又没事，都是高中生了。”林歆拉着她小臂晃了晃，“走啦，我们继续睡。”

    纪兰没睡着，在半夜起来又敲了一次门，“纪离，把门打开。”

    这回纪离开门了，眼睛红红的，一副哭过的模样。

    纪兰倒没想到，问：“你哭什么？”

    纪离小声问：“她是谁？”

    “姐姐的……女朋友。”纪兰说。

    “我看到你们接吻了。”

    “这很正常，”纪兰说，“我们是恋人。”

    “所以你不爱我，”纪离颤声道，“你为什么不爱我？”

    纪兰张口结舌，半晌才道：“姐姐当然爱你，但这是亲人之间的爱，和恋人不一样。”

    纪离沉默着。

    纪兰继续道：“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我不会结婚。”

    “因为我喜欢的是女生。”纪兰轻声道，“姐姐希望你能支持——”

    “恶心，”纪离突然道，“我看到你们接吻，恶心透了。”

    “……好。”纪兰说，“姐姐不会再让你看到这种事了。”

    “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

    “好，姐姐答应你。”

    “我要你们分手。”

    纪兰不说话了，皱起眉头。

    “这是姐姐的私事，你不能插手。”她说，“就像你以后也要找对象，是男是女，姐姐都不会过多干涉，只要你喜欢就好。”

    纪离眼眶渐红，“可是我只想要你。”

    “你只是太依赖姐姐了，”她抚摸纪离的头发，“等你上了大学，见到更多的人，遇到你爱的对象，就能分清这种感情了。”

    “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哄，但我早就不是了。”

    纪离握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你知道吗？在学校里有很多人喜欢我，他们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做爱时发sao的模样。我被Cao过很多次，也见过太多不一样的感情了。”

    “比如我的舍长，她的哥哥是老师。我看到他们在教室、宿舍、Cao场还有办公室做爱，他们接吻，拥抱着互说爱语。”

    “他们也是亲人，却天天做爱接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除非……”纪离轻声说，“除非你根本不爱我。”

    纪兰触电般地收回手。

    “你……他们……”纪兰甚至不敢细想，她为什么对挑逗这么熟练，“你为什么不反抗？”

    问了一句废话。

    纪兰突然感到无力。

    “为什么？”纪离说，“因为我也享受着啊。”

    “姐姐，其实我的水也很多。”她重新握住纪兰的手，按在自己身下，“你想试试吗？”

    纪兰忽然想起在车上的那个夜晚。想起睡着后，纪离握起她的手。

    她颤抖着，把纪离抱在怀里，“小宝，不要这样……”

    “你不想姐姐跟别人在一起，姐姐听你的就是了……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你只能爱我。”纪离紧紧环住她的腰。

    “好，好，”纪兰说，“听小宝的。”

    纪离抬起头，寻找纪兰的双唇，贴上。

    纪兰没反应。

    用舌尖挑开唇缝，纪离毫无章法地在口内探索。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她很兴奋，越吻越深，挑逗那柔软的舌头。

    纪兰没有回应，只是把纪离抱回床上，等她玩够了才说：“太晚了，快点睡吧。”

    “你不要走，”纪离说，“跟我一起睡。”

    “好，我不走。”纪兰抚摸她的背。

    纪离放心地闭上眼。

    纪兰一直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睡着了，才轻声下床，到客厅点了一支烟。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