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得心不在焉。林语冰毫无所获,只再次验证母亲永远不会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做出任何退步和妥协。
方然也没胃口,解决掉两个煎蛋后起身回房,翻出宋成珏给她的所有银行卡,一张一张查询余额。东拼西凑补足三十五万,她准备联系医生交齐母亲下个月的住院费。
午后还有Party要出席,方然顾不上管林语冰,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两个多小时,正午十二点准时拎包出门。走到楼梯拐角处,她忽而听见敞着门的佣人房中传来细碎的窃窃私语。
“今早我又睇见阿铠少爷从语冰少爷房间出嚟,第二次了呦。”
“讲唔定兄弟感情好哇。”
“屁嘞!才认识唔到一个月,能好到边度去?况且阿铠少爷脖子上有惜痕,讲唔定在做爱……”
“咪乱讲!你唔好命我还要哩!”
“我乱讲乜啦?阿铠少爷之前也唔系冇带男人回过家。”
……
方然脸上看不出太明显的表情,她迟疑片刻,转头往二楼尽头林语冰的房间走去。房门锁着,方然弯起指节轻敲,把林语冰从噩梦中叫醒。
“啊……”林语冰长舒一口气,慌忙抽出纸巾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林语冰梦见宋柏铠把他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他正要被cao。
“语冰,你还好吗?”方然听见屋里的动静,忍不住发问。
“没,没事。妈你找我?”林语冰踩上拖鞋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迎方然进来的意思。
房里尽是昨晚疯狂性爱后留下的yIn靡味道,他实在没胆叫宋柏铠之外的人踏入。
方然猜个大概,也不勉强,只淡淡地嘱咐:“累的话就休息,想吃什么就叫佣人去买。”
休息,佣人,唯独没有提及母亲。林语冰吊着Jing神应答,在听见方然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终于放松下来。
方然坐上加长迈巴赫,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浮光掠影般闪过的花草树木全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只能看到林语冰房间那扇紧闭的门。
母亲作为知青上山下乡,为了早日回城委身村长家的恶霸儿子,十九岁就生下方然。从小被视为过去屈辱经历的恶果,方然几乎没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个笑脸。六岁时母亲嫁人,隔年生下一个弟弟,方然彻底成了家中的累赘。上完高中辍学,她去理发店当学徒小妹,三个月后跟着一个假大款到南方生活,身上仅剩的两千块也被骗光。
自那以后,方然就知道世界上其他人谁都无法成为她的依靠,她只能单打独斗。在陌生的城市里,她做过刷碗工,发过传单,当过保姆……后来她遇见林语冰的父亲,她唯一深爱过的男人。可惜好景不长,丈夫在谈生意的路上遭遇车祸,留下当时怀孕三个月的她。
那段日子里,方然挂过不下五次妇产科的号,其中有两次走到医院门口后折返,三次快进手术室前落荒而逃。她舍不得打掉林语冰,却太害怕孩子也跟她一样要过没有父亲的童年。
方然生下林语冰后,用亡夫的遗产创办了一家会所,成功利用太太圈的人脉打入上流社会。当第一个追求者把鸽子蛋大的钻戒举到方然眼前时,她知道,自己的堕落再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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