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想到自己,也从来不主动跟同事打招呼,后来索性称自己近视,走在路上目不斜视,明目张胆的视而不见。
她不禁想阮清音是不是跟她学的。
带阮清音买完练字本以后,阮漠寒问阮清音:“陪我去买支口红可以吗?”
阮清音点头。
阮漠寒带着阮清音走到美妆柜。
她不是那种感觉自己有一百张嘴的,总共只有一支口红,最适合她的暗红宝石色,旋到底用到秃了,再买下一支。
从她工作开始就是这样,从没变过。
她对柜员说:“要一只Ruby。”
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褚行云也在这里,显然她也看到了阮漠寒。
阮漠寒想起刚才阮清音对同学的回避,决定自己做个示范试试,于是招呼褚行云:“你好。”
褚行云松了一口气:“你好。”
好像她也是那种遇到不熟的同事、不知是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的尴尬性格。
阮漠寒主动问好,解放了她。
她走过来:“我在选口红,又不知道哪个颜色适合我。”
手里握了满满一把,手背上都是试色。
褚行云姿容清丽,但平日衣着传统保守,从不化妆,看来的确如简烁所说,以前醉心医学研究,不懂女性打扮的那一套。
可现在却突然来买口红。
阮漠寒从她手中抽出一支:“试试这支。”
雾面酒红,有存在感但不高调,应该很适合褚行云。
阮漠寒请柜员来帮褚行云试色。
褚行云因疲倦而略显灰败的脸色,一下子被点亮。
她自己也很意外这样的效果:“阮总监,谢谢你。”
在柜员去帮她们买单的期间,褚行云望着阮清音问阮漠寒:“这是你女儿?”
“对。”
“真好。”褚行云语带羡慕,又主动说:“我很想要个孩子。”
“想了各种办法,一直没有好消息,早知道就早点要,可年轻时候,又觉得医学研究就是全世界。”
阮漠寒多问了一句:“现在怎么想法变了?”
“太寂寞了。”褚行云直言:“我结婚就是为了要小孩,丈夫忙事业,我并不在意。”
阮漠寒忍不住说:“可以养条狗。”
褚行云笑了一下:“可狗不会陪人说话。”
“阮总监,你早早有了孩子,不懂寂寞的滋味。”褚行云说起来都面带惶惑:“那种从早到晚都没法开口说一句话的感觉,好像被全世界遗弃,太可怕了。”
阮漠寒心想,她怎么不懂寂寞呢?
就是因为她懂寂寞、怕寂寞,十六年前,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让她痛恨自己至今。
柜员买完单回来了,把小票和口红分别交给阮漠寒和褚行云。
褚行云:“那我先走了,再见,阮总监。”
“再见。”
阮漠寒望了一眼褚行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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