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大排重机不可以玩drift,”常烁看着前面被石膏缠住的腿,忍不住上去戳了戳,“是不是得换抓地性更好的轮胎?”
“再换我只能换RC赛胎了,”方朝轩忍不住反驳他,“我没有玩drift,雨天路滑了。”
“瞎说,你摔得地方一过就是弯。”常烁皱着眉头,“你的车还修得好吗,我送你辆新的吧。”
零件磨损总是有隐患,即使最好的修车厂也不能保证能恢复到出厂状态。
“我又不是买不起,为什么要你送?”方朝轩喝退了想拍他石膏腿的常烁,“别碰,我那天是遇到动物了。”
“你刹车了。”常烁皱起眉头,“应该直接撞上去的。”
所有骑车开车的老手都知道,如果是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遇到了横过马路的动物,体型不大的话,规避不了的情况下就应该直接撞上去。
虽然很残忍,但是如果方朝轩没有刹车,最好的情况是动物的身体作为一个减速缓冲,除去车头损失以外,没有别的问题,一般的情况是偏离既定轨道,在这段距离中控车找回平衡,最差的情况是动物支离破碎的皮毛,或者rou体,被卷入轮胎,导致车身失控,摔车。
然而如果选择了急刹,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摔车。
孰轻孰重很明显了。
“嗯,”方朝轩应了一声,“最近不想骑车了。”
“摔怕了?”常烁自来熟的拿了瓶水,“不挂点彩怎么叫骑士呢?”
他的手臂里现在还有钢钉,都是在国外跟朝轩飙车的时候弄的。
“挂彩不是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外的赫奕走进来,“骑士也应当惜命,你说是吗,常少,为了追求无用的速度和肾上腺素空白丢了性命,这可不是骑士Jing神,是愚蠢。”
“总有人拘泥于世俗常规,”常烁轻笑一声,那张俊美深邃的脸上露出轻佻的笑容,“凡事都有存在的意义,极限速度藏着的浪漫可不是无趣无聊的人可以发掘的。”
至少方朝轩就很喜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朝轩有些冷漠凛冽的外表下那颗炙热的心,有时候朝轩的疯狂都会让他觉得颤栗不已……
就像是对毒品上瘾一样,朝轩的大脑好像只能被过量的东西刺激,从而感到兴奋。
“有毛病,喜欢读philosophy就去图书馆。”方朝轩觉得两个人都在讲鸟语。
没一句是给人听的。
这确实是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你的病例呢?给我看看。”常烁伸出手,跟他要,“我家医院骨科是S市最好的,咱们不住私立的吧。”
“私立不上排名,常少这话可有些托大了。”赫奕推了推眼镜。
“病例?”方朝轩冲赫奕伸出手,然后赫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
“轩轩,你的病例不合适给外人看。”他叫的亲,刺激着旁边的常烁当场眉毛就竖起来了。
“………”方朝轩揉了揉眉心。
赫奕这话什么意思他清楚得很,问题是常烁又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脸又一黑。
跟常烁那笔糊涂账他算是想揭过去,但是看到这小子他又生气。
问题是他跟常烁认识了也有六七年了,那在异国他乡,喝酒,打牌,赌博,开车跨国旅游…
多多少少相互扶持着走了这么久,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一笔难算的账。
他总不能拍拍常烁屁股说,你让我cao一次,我们一笔勾销吧。
先不提他有没有这个兴趣,就算常烁乐意,他也下不去吊。
恶心。
“说起来,常少是不是太没有距离感了,”赫奕低下头将吊瓶换下来,“再怎么来者是客,也没有上来就把保安打伤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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