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有所准备。
比起在I国扩展新版图,他知道,按规矩将S国属于他的生意和人手慢慢移交给唐涵义定下的接班者,一名叫作周棠的三十岁青年——作为回报他在I国的行动将得到充足的资金支持——这个放权的过程更为危险。唐涵义跟唐老爷子的另一处不同在于,提拔人不光论能力贡献,更看性格合不合他自己的口味,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斯文的男人实际具有多么蓬勃的野心和攻击性。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才一个半月,周棠就敢对着他展露出这种特质。
“协商?讲和?不是吧!难道我们三个核心骨干都白死了吗?容,哥?”
这称呼叫出口时带着嗤笑,仿佛戏弄一个傻子。唐涵义恰在此时也笑:“他比你还小六岁呢,你这么叫他,一会儿他要脸红了。”然后黑色大理石桌边的其他七个人都或响或轻地跟着笑。
他当然笑不出,却也不好发作。因为这伙人都在笑,甚至唐涵义也在笑,新换上来的这批干部跟唐涵义一样,宁愿跟唐宸那个派系火拼到被当局一起抓去毙掉,也不妥协分毫以求共存,在他们看来尊严和骄傲重于一切,死也不能做懦夫,而他们将所有的隐忍一概当作怯懦。
他沉默了。待大家笑完,周棠才再次从鼻子里轻轻“哧”了一下,“叫我说,这警察的后代就是跟咱们这帮土匪不同啊!看着漂漂亮亮又正经,做事也都做得斯斯文文,各位最近都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怕是还不知道吧?之前呢,老板让给那帮兔崽子教训,都是叫咱们用炸弹,到了他这儿,用的枪不说,还硬是给做成了自杀现场,诶可别讲啊,那笔迹模仿得真是绝……”
说着,周棠竖起大拇指。他简直想给对方那整只手打烂。
“留在遗书上的签字,连治安部的专业人士都鉴定不出是假的,啧啧——”周棠忽然噤声。
下意识往主座上一扫,他发现唐涵义的脸色已然变得Yin沉,那双狭长凤目正盯着自己,其中射出的眸光冰冷。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之后的会议自然按照大多数人的意见制定出了方略,众人散去后,他被唐涵义单独留下。没有给半刻反应的时机,就在最后那个人带上房门的瞬间,唐涵义冲到他旁边,一耳光扇偏了他的脸。
随即他的腹部挨了一拳。
是毫不留情的一记重拳,他从座位上跌到地毯,然后被拽住头发半拖半扯进休息室,当中有张大床,唐涵义把他扔在了上面。喘息间已经能嗅到血的铁锈味,他有些仓皇地望向唐涵义,疑心唐涵义是不是磕了药,却不敢问。平时都是用枪用炸药,他已经很久没经受过这种程度的暴力对待,他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抽搐,胃仿佛搅作一团,疼得他想吐。
“我没有疯,也没有嗑药,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与一系列举动相反,唐涵义的声音平静,“我只是,终于对你的傲慢忍无可忍。所以施予你惩罚。”
“我的……傲慢?”
唐涵义却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他当然看出了容铮眼底流露的迷惑,和难得一见的惴惴不安,心里涌起几不可查的怜惜,马上就被更狂烈的欲焰盖过。
他抽出腰间的皮带,对着床上还在咳血的人一顿乱抽,他知道自己之前下手略重,容铮的脏器本就比一般人脆弱,刚才那拳足以使常人受伤,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他是借题发挥,也是真的忍不住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原本轻微的气恼,不甘,可能还有别的一些说不出来的让他酸溜溜的情绪,已经发酵成燎原的欲望,是混杂着暴虐的征服欲,还有彻底掌控某个人的欲望。
“……对不起!对不起……别、别打……”
床上的人蜷成一团,双手努力护住腹部,左右滚来滚去试图躲避,可每当他稍稍脱离鞭打范围时,唐涵义就会伸手去拽他腿间的性器,像是对待泥土一样大力揉搓。直到器物的主人从难过地哽咽变为啜泣出声,表示再也不敢躲避,唐涵义才会抓着那团软rou迫使他爬回床中央,继续接受皮带的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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