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便利店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周从,而且他脸刚好,我也不好意思蹲他家门套他麻袋什么的。
我最近都不好意思出门。
因为这颗头。
上次出门是因为豆豆出院,那是大喜日子,现下我没理由,也没别的事,就窝在家里看漫画打游戏。
我在家颓废太久,久到头顶都长了草。徐传传学业告一段落,无聊时终于想起我,给我打电话。
“就因为秃顶,你都不打算出门了?”
我强忍泪水,“都被你们嘲成那样了,我还出个鬼门。”
她:“你现在……比之前那个汉jian小分头好多了。”
我生生倒吸了一个嗝。
徐传传和我侃大山,让我明天出门,陪她纹个身。
我想到她那条绚丽多彩的花臂,向朋克铁t臣服,“这次要纹个啥,纹哪儿?”
“后背吧,顺脊柱纹一线。”
我一听就很痛,但徐传传说纹身上瘾,这玩意儿越做越爽,我不信,但肯定是得陪她的。
挂完电话我又打游戏,摸了两把全是输,索性不玩了。
虚拟世界总死,现实生活没劲,几乎不出门,又没人斗嘴,我觉得没多大意思,想着最近爹说想打我了,干脆回家。
想我妈做的松鼠桂鱼啦。
说一不二,我开车回家,路上给我哥打了个电话。
他这回说什么不敢再不接,声音颓唐,绝口不提上次的事。我只说回爸妈那儿吃饭,让他也回,想大家了。我哥听了松懈下来,声音轻快几分,连声道好。
挂掉电话,我冷笑。呵呵,天真的尼桑哟,你以为我此番回去真是为了和你叙旧情?
等着吧。
回到亲人身边感觉不错,我乐呵着,拎着茶叶和化妆品摁指纹,一进门就见二老打情骂俏。
老妈在梳头,老爸在扫地,秀发一边掉老奴一边扫,永动机般生动和谐,充斥着科学之美。
“别梳了。”
“你别扫。”
“有头发……我不扫你就不梳?”
“滚你的,我梳我的你扫你的。”
家里暖气开得足,热得很,我脱外套摘帽子。我的亲爹亲娘在骂架,两个老小孩还斗着嘴呢。这两世同堂的,本来双方都有不可开交的矛盾要算,看到我这脑壳,即刻烟消云散,从头来。
他俩立马统一战线了,执手相看泪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几个大字:我儿有病。
也不知道现在电影学院收不收中年戏Jing。
我瞪圆双眼:“咋啦!真有那么丑吗!”
方芳女士一个飞扑,把我按在怀里。我被她胸口机场无情碾压,硌得鼻头发烫。
她慈爱道:“小让,这头剃得好帅!”
我纳闷:“你不是很生气?”
她小声:“乍一看是挺吓人,因为没见过你这样。”
我好笑:“你现在不觉得我是进局子了?”
我妈双目朦胧,做西施捧心状:“你真进派出所了?”
我只好“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可是你的亲亲好儿子”三句话翻来倒去,提前挽回了我娘的脆弱玻璃心。
啊,老年人好麻烦。
和爸妈聊了一会儿,我哥也回来了。他忙着做研究,直接住的学校。因为我们兄弟俩都比较……稍微,有点儿,恋家。我哥学校在附近大学城,坐地铁要一个小时,我比他近点,开车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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