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川兴致勃勃旁若无人的宣讲了半天的专业,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仿佛刚才的生机是一种短暂的假象。他很快萎靡起来,哈欠后眼角挂着泪水,挪挪屁股朝对面只顾埋头的年轻女人看去:这位小姐,我都讲这么久了,您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宜真抬起头来,假装不好意思地欠身,搁下茶杯时眼睛跟父亲骤然对上,一束无形的光似乎从父亲散射的瞳孔中蓦地射出来,射到她的眼睛里。
穿透天灵盖的错觉让宜真浑身一震,快快地讲回访表递过去:宋先生您昨天是不是遭遇抢劫了,我是过来回防的,这个表您填一下。
宋百川也不接,不断眨巴眼睛盯住宜真,舌头突然捋不直:你、你....你是谁?
我是滨江分局的刑警,您叫我小孔就行。
宋百川到底还是把表格填了,不再跟宜真搭腔,仿佛困极累极,挥挥手让宜真自便,反正他这里没有任何贵重物品。起身就往狭窄走道最里间去,宜真踟蹰不前,陆深掐着时间进来,问人呢?
宜真往前指了指,然后对男人道:这是干妈的前夫吧,我记得他的名字。
陆深缓缓将头一点,命运的奇妙在于又一个宜真融入宋家的生活中,她仿佛是一个极其关键的契机。他做不到的事,她都能做到。
如果能将宋家的碎片齐齐全全地拼凑起来,对宜真的在天之灵也是安慰。他想过弥补,但自己的不断下坠和宋家对他的埋怨令他往往止步不前无计可施。
后一步进来也是担心宋百川受刺激。
我们这就走?宜真问道,实际上两个人都不太想如此草率地离开,宋百川的异样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宜真想到的最坏的后果是,爸爸可能沾了不该沾的Jing神剂药物之类。
片刻后过道深处飘来焚纸的檀香味以及混杂着呛人的烟雾。这味道独树一帜,典型庙宇里才会有的味道。
宜真大步向前,被陆深拽住胳膊,他朝前去了,是一副保护的姿态,这样出了任何变故他可以在前头。
房门并未关紧,一片暗红的光从门缝里射出来,陆深轻推门板,嘎吱一声,房门大开。屋内Yin暗火红的光十足的渗人。窗户拉得紧闭不透一丝风声和光影。
宋百川跪在蒲团前,虔诚地合拢双掌低头祷告,嘴里嗡嗡着碎碎念。身前的柜子上摆着几尊藏派佛教的神像,较之中原佛像更纤瘦妖娆的身材,狭长半眯的眼睛,以及相似的莲花手势。
墙面上贴了不知几多乱七八糟的符文,一切都显得混乱而无章法。大大的凌厉的字体似乎带着光剑的法力,专往后一步进来的宜真的眼里、脑子里刺去。她难受得差点要呕吐出来,捂嘴堪堪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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