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宜真提出是否能在房间里转转时,死者丈夫尽管无言而灰暗无光一张面孔,还是通情达理地点点头。他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借口到楼道里去抽烟排遣。
颇有年头的三室一厅里,尽管空气迟滞且郁闷,但想来当年这套政策房在同龄人里相当沾光。以前打的柜子通通都是沉重鲜红的暗红色,很符合十几年前的风格,地板也是同色系,大厅倒是宽敞明亮。
存在辛珑的细节不算多,但仍旧有。卧室的柜子里有她几件衣服,宜真翻开衣领看标志,随便一件都是高档货。有的连价牌都没拆,外面还仔仔细细地罩着防尘套。而何振平的衣服却平平无奇,三五百一件,摆放得倒整齐。
浴室镜子后的储物柜里有女人用的洁面用品和护肤用品。应该平常都收起来,只有女人回来才使用。洗面nai的盖子里还chao。陆深随后进来,角角落落都观察一遍,挨到宜真的胳膊处,问:怎么了?
宜真把洗面nai的口子翻开给他看,又朝外面使了个眼色:辛珑最近应该回来过。
陆深点头:卧室的墙纸是重新贴过的。
问贴了多久,他给了预估的时间:两三个月吧。
那时间太远了,跟辛珑的死亡时间挂不上号。但家里细节处的变动往往代表着屋主情感上的变动。也许他们曾经在卧室里大打出手,以至墙上有痕迹随意翻新。
何振平相当耳尖,坐回客厅的餐椅上,无奈道:警官们有什么话尽管问,虽然我跟玲珑.....但是死者为大,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而死。
陆深的脾气向来古怪,严肃权威时有,敏感霸道时也有,面对嫌疑人或者调查对象更是千奇百怪的态度。估计是为了降低何振平的防备心,此刻他是温煦的好好先生上线:那我就直说了何先生,你说您太太很少回来,可是我们看她用的洁面,应该最近使用过。
何振平露出苦笑:很抱歉,刚才我的话比较保守。她上个礼拜是回来过,但那是为了跟我彻底谈离婚的事。
陆深嗯了一声,表示同情:没谈好?
何振平道:没谈好。一个是我不愿意离,原因我也说了。另外一个.....她的要求实在太过分,非要我去公证处把房子公证给她。本来我想,是不是给她就能感动这个白眼狼,那天实在太生气,我就拒绝了。
从男人家里出来,宜真唏嘘地往副驾上坐,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陆深弯过腰来,贴着她的侧脸给她系上,捏捏宜真的鼻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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