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傅岑下了班以后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孟娴。打电话给傅信,对方在实验室正忙,说最近两天可能不回家了,末了,似乎是兄弟之间独有的默契,对方终于说了他真正想问的人:“她下午的时候去程锴那儿了,程锴昨晚从国内飞到爱丁堡,说是来出差,顺便检察一下他之前那项订单的进度,孟娴就过去了。”其实说白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借口,不过是打着工作的幌子,好把人哄过去罢了。傅岑一边穿外套,一边在电话这端皱了皱眉:“他来这儿出什么差,华盛在爱丁堡这边好像没什么产业或者子公司吧?”他以前做程锴的老师,对华盛的产业链也算大概了解,华盛倒也不是没有跨国业务,但合作方都聚集在欧洲中西部,没听说有爱丁堡这边的啊。电话那头,傅信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以前没有,现在有了。程锴谈了两个这边的收购案,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常来。”傅信语气沉了沉,似乎颇有些无语地吐槽起来:“他那二斤八两的脑子,有二斤七两都是恋爱脑。”傅岑声音温沉,说话间已经转身把门关在身后:“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在他们面前说,程锴可不是傻的,你对他敌意太过,保不齐他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傅信舒一口气:“我知道。”傅岑那边传来脚步声:“我去接她回来,先挂了。”话音落下,手机里已经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傅信把手机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眼里沉淀了些微莫名的情绪。…………门铃响了几声,也不见人来开门,傅岑索性打了孟娴电话,也是忙音响了很久,才被接听。“喂?”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傅岑下意识皱皱眉——是程锴。“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她人呢?”傅岑问道,抬头看了看二楼紧闭的窗。“你是来接孟娴回去的吗?先进来吧,门锁密码是孟娴生日。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也不方便过去开门。”他语焉不详地轻笑一声,尾音带一丝蛊惑的味道:“……我也不太方便。”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傅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不悦,开门的动作也很快,几乎是解锁成功的瞬间他就用力握着门把猛地推开了门。程锴这房子的玄关做的下沉式,他前脚关门,还没走两步,后脚就听见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暧昧声响。准确来说,是男女交媾的啪啪声,混杂着越来越近的“噗呲噗呲”的水声,以及他再熟悉不过的,心爱之人的呜咽喘息。
一年前,傅岑也是这样,当着傅信的面,炫耀自己和孟娴做爱时带给她的快感,所以他比谁都清楚,程锴刚才对他说那些话的真实目的。果然,刚走到客厅,傅岑的脚步直接就顿在了原地——孟娴被程锴整个压在沙发上,年轻男人光裸着上半身,裤子还穿着,大概只拉开了裤子拉链将性器释放出来。身上裸露出来的肌rou线条漂亮又紧致,只是青筋隐现的宽阔后背上多了几道细细的淡红抓痕,昭示着他带给身下之人的性事有多么激烈。他一手抓住孟娴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摁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则扶着她后颈压向自己的方向shi吻着,不住耸动的下体以及空气中再明显不过的情欲味道,都在印证他那些话——是挺不方便的,毕竟做的正爽。程锴低低喘息着,掺杂着孟娴的,落在傅岑耳中莫名有些刺耳——那些突如其来的烦躁和嫉妒几乎在瞬间就席卷了他全身,且挥之不去,他要耗费很大力气,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冲上去推开程锴的强烈欲望。他知道,程锴今天能开荤,一定是得到了孟娴的首肯的。当初在白霍来家里的次日,孟娴就和程锴单独谈了谈,当初的事没什么复杂的,程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他要的也不过就是孟娴一个态度,晓得她为离婚费尽心血,心爱之人再稍微说两句软话,什么委屈隔阂就都烟消云散了。傅信说他二斤七两的恋爱脑,倒也没说错。傅岑到底是比傅信更经得住事,对于眼前的y靡场面,他置若罔闻,就好像他心爱的孟娴如今不是被其他男人cao弄的汁水横流,而只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但又不愿像一条败狗一样离开这里,毕竟他来是要带孟娴回家的。既然程锴有心要刺激他,那他就如他所愿。他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程锴也松开了孟娴,使她能重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孟娴已经在接连不断的性事中失去了大半神智,当她好不容易从那些顶cao得她魂飞魄散的交合中抽离出一点注意力,便看到了她的傅岑。可她唯一能动弹的就只有那张脸了,于是便只能偏头看着他,眼神迷离着轻轻叫他的名字:“傅、傅岑……嗯、啊啊……”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了,除此之外,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身体被压制cao弄的凌乱不堪,门户大开的双腿不住颤抖着,被贯穿的完全找不到着力点,浑身都被激烈的快感弄成了chao红色,碎发混合着薄汗杂乱地粘在皮肤上。无力而色情的样子,让人看了又怜惜,又想更用力地cao干她。傅岑微微咬牙,下腹深处忽然窜起一丝灼热,转瞬就蔓延至全身,带来一阵阵微麻刺痛的快感——应该痛的,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抽cha成这种下流模样,他应该痛的。可他也克制不住地,因为爱人y乱的模样而有了难言的欲望。傅岑曲起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慢慢伸手,替孟娴拭去额上的薄汗,语气低的好像在自言自语:“怎么累成这样……”说着,转而看着程锴时,脸色陡然冷了几度,连声音都带着淡淡的谴责和嗔怪:“……你到底做了多久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吗?”程锴从他走近,整个人就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般警惕起来,可看傅岑好像也没打算做什么,他又放松下来,重新沉浸到怀里这具让他腰眼发麻、性器却梆梆硬的柔软身体里去。此刻听到傅岑质问,程锴咽了下口水,目光死死盯着表情迷乱到不行的孟娴,愉悦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一个半小时,还是两个半?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你放心,她只是看起来累,我收着劲儿呢,我又不舍得弄她太过。”说着,又低头去吻孟娴的耳垂和脖颈,发出那种含糊又沉迷的啧啧吮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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