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婆也陷入无尽的后悔与自责之中,终日以泪洗面。
街坊四邻帮着Cao办丧事,心如死灰的儿媳上完香,将阿香婆大骂一通,转身离开灵堂,阿香婆晕倒在灵堂……
一个和谐的四口之家顷刻间土崩瓦解。苏念星松开手,询问阿香婆,“您孙女一直没有下落吗?”
阿香婆摇头,“雯雯已经五岁了,她好聪明的,记东西特别厉害,她不可能不记得我在这儿摆摊,你说是不是雯雯被人捆住手脚,所以无法找过来?”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不过拐走这么小的孩子估计就是为了转手卖钱,到了新买家手里,不得自由也很正常。
见阿香婆陷入低迷,她果断道,“不如我给您看看手相吧?我很擅长看手相,兴许能帮您算算孙女现在在哪儿?”
阿香婆浑浊的眼珠亮得惊人,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双手紧握,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你会算卦,那你帮我算一卦,只要雯雯还活着,我就心满意足。”
苏念星装模作样握住她手指继续看手相,据她给那么多人看手相总结出一个结论:她最多只能看到三分钟视频画面。就算她一直握着对方的手,也只是无限次重复之前的画面。
不过苏念星这次跟第一回 看不同,她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孙女身上,也看到了抱走的孙女黑衣男人,“他头顶尖额头窄,额角有颗大黑痣,嘴唇上方留着八字胡,招风耳,瘦瘦的,动作很灵活。”
她说完,看向阿香婆,对方却是满脸吃惊,苏念星被她看得发毛,莫不是她说得太过直白,对方产生怀疑了?算卦再准也不可能将人贩子的五官都描绘出来吧?
她额头滴汗,紧张地松开手,绞尽脑汁想说词,阿香婆却腾地站起来,“是他!是阿英的表弟阿峰。是他抱走我孙女的。”
苏念星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阿香婆不是在震惊她算得准,而是因为她认识人贩子。她刚刚看视频,知道阿香婆口中的阿英就是阿香婆的儿媳妇,表姐和表姐夫被撞,生死未知,他居然抱走人家的孩子,这表弟良心被狗吃了?!
阿香婆得到消息,下一秒就想飞奔去找阿峰,苏念星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吧。”
阿香婆狂点头,“对对对,我得找阿英问她表弟的地址。我只知道他住在元朗,是个渔夫,没想到他居然拐走我小孙女。这个天杀的烂仔,他……”
她一通脏话输出,边骂边哭,骂累了,又握住苏念星的手,“多谢你。要不是你算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小孙女。”
苏念星挠挠头,“我不确定算的对不对?”
“一定是他。现在谁会拐卖女孩,雯雯还那么小?一定是阿峰干的。这人心肠坏得很,以前就嫉妒我儿子开车挣到大钱,他自己没出息,窝在乡下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却见不得别人好,有一回儿子儿媳吵架,他听说后不请自来,刚进家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揍我儿子……”
阿香婆对阿峰印象深刻,怪不得这么快就联想到阿峰,只是苏念星有一句话憋了好久,“他为什么要抱走孩子?这事会不会跟阿英有关系?”
既然阿峰为阿英出头,说明他们关系很好。但是阿英出事,阿峰却不管不问,甚至趁乱抱走孩子,这也太矛盾了。
阿香婆愣了一下摇头,“应该跟阿英无关。她已经再婚了。我听街坊说那男人是她后来认识的。”
苏念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天色不早了,苏念星还要回去做鱼丸离开了百德新街。路过福叔福婶的摊位,许多客人正在排队,担心明天的鱼丸不够他们卖,苏念星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村屋。
接下来的几天,苏念星都在做鱼丸。时不时也会问福叔福婶,阿香婆有没有去百德新街摆摊?
福叔福婶虽然不是每天都去百德新街,但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会经过这条街,但是一直没到到阿香婆。
“我听说阿香婆有她孙女的下落去找人了。那些想要算卦的客人也在找她,都找不到。”阿香婆给猪rou荣算得那么准,好不容易卦摊有了起色,可惜阿香婆错失赚钱良机,要是铜锣湾有大事发生,新事件覆盖旧事件,猪rou荣的事恐怕没人会记得。阿香婆可就赚不到钱了。
不过福婶也能理解阿香婆找孙女的那种迫切,“要是这回真能找到就好啦。”
福叔却不怎么乐观,“找到孙女,她也没有抚养权,孩子应该归母亲。”
提起阿英,福伯一脸愤愤,“阿英也太狠了,阿香婆当时看到儿子死了,一时没顾得上孙女,也是情有可原,偏她抓着不放,骂阿香婆是个祸害,太难听了。还有阿忠的丧事都是街坊邻居帮忙Cao办,后来是阿香婆替人算命一点点攒钱还大家。阿英呢?拿着阿忠挣的财产却一分钱都不肯出。还让阿香婆这么大年纪出来摆摊,真的太没良心了。”
香江法律:男人死后,如果被继承人有配偶或子女,则其父母无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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