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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巧,你真是太菜了。”
屏幕上大大的“gaover”,叶良辰赢得不爽,叼着棒棒糖直埋汰刘淇奥:“你到底行不行啊?”
刘淇奥压根就不爱玩这个,扔下手柄伸个懒腰,笑说:“我又不像你,整天专职打游戏。”
“菜就是菜,别找借口。”
“行吧。”刘淇奥站起来:“休息会儿,我去喝口水。”
“让陆妈送来呗。陆妈——”
“打住,我去透透气。你这屋里整天拉着窗帘,吸血鬼一样。”
陆妈在楼下洗衣房正好出来,碰见刘淇奥问:“刚才辰辰喊什么啦?”
刘淇奥说:“没事儿。您洗衣服呢?”
“是啊。”陆妈说:“你家有没有该洗的,送来正好一起洗了。”
刘淇奥说:“这两天没,您忙着吧。”
他进厨房拿杯子,正好看见叶纯粹在前头晃晃悠悠站着。
“纯粹?”
“……”纯粹回过头来,眼神有点呆呆的,脸有点儿发红:“淇奥哥。”
“今天没练琴?”
“老师请假了。”她说话好像很吃力似的,慢吞吞地尽力咬字清晰:“但我没偷懒,在练琴。”
刘淇奥点点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过了两三秒,纯粹说:“再见,淇奥哥。”
“你等等。”刘淇奥拉住她胳膊,手颤了一下,喊道:“陆妈,麻烦拿体温计来!”
纯粹发烧了。
姥爷一连好几天没在家,陆妈先给姥爷打了电话,又给纯粹拿冷毛巾敷额头,说:“你姥爷跟医生联系了,过会儿就来。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言不语的。”
纯粹睡过去了,陆妈立在床边,屋里一时陷入尴尬。
刘淇奥在旁边看着,开口道:“您去忙吧,待会儿医生来也方便接应,我在这儿盯着。”
现在家里全靠陆妈一人Cao持,确实是忙的,欣慰道:“还是淇奥懂事。”
屋门轻轻合上,刘淇奥轻手轻脚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抬眼扫了扫屋内陈设。
是典型女孩的房间,墙壁窗帘都是暖色调,小书架上空空荡荡没有书,也没什么摆设;除去书桌上待机的电脑和摊开的练习本,以及床上躺着的人,屋子里几乎看不出什么生活痕迹。
纯粹睡得十分安静,若不是凝神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几乎使他产生无人的错觉。
刘淇奥交握起双手。
自己对这个女孩是什么印象呢?他慢慢咬着下唇,盯着睡着的纯粹出神。
要拉拢讨好一个人,必须钻研对方的爱好。可惜这女孩的心思过于内敛,不像叶良辰那么好琢磨。她太安静了,尽管时常露出怯懦的情绪,有深切的自卑心理,却并不轻易真正泄露心思。
究竟是滴水不漏呢,还是过于卑怯,连与人交流都觉得是冒犯呢?
可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轻皱着,终于轻轻呓语一声。
——是什么?刘淇奥凝神去听,却无从分辨飘在梦中的破碎言语。
他立起身踱到桌边去,桌上摊着英语练习本。
出乎他意料的是,纯粹的字不错。
这个“不错”不是指字体多么端正或有美感——事实上对于从未练习过书法的五年级孩子来说已经十分难得——而是笔力十分遒劲,勾折竖锋有如寒芒,收笔干脆利落——他从前以为女孩的字都是偏娟秀小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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