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黑着脸去上班。

    同办公室的小唐见她这样，就问：“戚老师，哪个不长眼的人惹到你了？我们格斗组老师一起去锤他！”

    戚瑶呵呵一笑，“那多了去了。唐老师，能把这几年的新生名单发我星网吗？我找个。”

    “我发你啊。”

    很快戚瑶就找到了昨天那个射了她一腿，目前被她绑在地下室的alpha是谁。

    崔格，309届指挥系，母星是个乡村星球，入学体测成绩是新生第三十七，这几年评价是三个a，目测能顺利毕业。

    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戚瑶把崔格的基础信息发给好姬友，换来好姬友的一个问号。

    【林凌：？】

    【林凌：你再把我当备忘录试试呢。】

    【戚瑶：我把你当备忘录怎么你了。】

    戚瑶Cao练完313届的新生，心情稍好。

    回家时特意买了箱新上市的梅果味冰淇淋，准备打游戏的时候吃。

    但一回家，心情就不好了。

    戚瑶把冰淇淋交给蒋宁，让他把冰淇淋放进冰箱，说：“你怎么还没走？”

    蒋宁委屈道：“戚、戚老师……”

    “我没教过你啊，别叫我戚老师。”戚瑶瘫在沙发上，“所以你在我家呆了一天？”

    蒋宁放完冰淇淋，赶忙坐到她旁边，“嗯！”

    “你没做饭？”

    “……没。”

    蒋宁有种不祥的预感。

    戚瑶就说：“你在我家呆了一天还没做饭，那要你有什么用？”

    蒋宁说：“我刚帮你搬冰淇淋了嘛……”

    戚瑶乐了，“那意思是，我还得夸你啦？”

    “……没！”

    蒋宁有点委屈了，“戚老师，你别这么……”

    戚瑶就说：“好吧。我不逗你了。晚上我们点外卖吧。”

    “啊……”蒋宁眼神躲闪，小声说，“晚、晚点吃吧……”

    戚瑶：？

    又发什么神经呢？

    蒋宁又说：“我、我热chao期刚过……如果做的话，不会怀孕的。”

    他继续说：“我上星网查过了……嗯……不在热chao期的时候，胞宫的通道是关闭的……不会怀孕的……”

    戚瑶：……

    戚瑶反问：“我多大？”

    “二十七……过了这个月就二十八了。”

    “那你多大？”

    “十、十七……”

    戚瑶说：“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蒋宁反驳，“但是oga十八岁就能登记结婚了！”

    戚瑶说：“哦。所以呢？”

    蒋宁说：“我、我想高中毕业了就跟戚老师你结婚……”

    戚瑶说：“我擦。”

    戚瑶为人师表，顾不得改变蒋宁这种无套做爱的想法，专心劝他好好读书。

    劝了半天，蒋宁坚持，“我可以读书呀。我查过星网……我想念的那个学校，可以、可以怀着孕上学……”

    戚瑶：……

    戚瑶皱眉，“我有说过要娶你吗？”

    蒋宁一愣。

    瞬间，豆大的眼泪就从他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咬着唇，把脑袋别过去。

    蒋宁的窄肩膀抖啊抖啊抖啊抖。

    戚瑶等着蒋宁说话。

    半晌，蒋宁回头，眼睛红红的，却笑着，“那我们点外卖吃吧。”

    “嗯。”戚瑶嗯了一声，觉得小孩子嘛，还是多想点吃喝玩乐比较好，别老是想着怀孕结婚。她说：“你点你想吃的。”

    蒋宁摇摇头。

    他抱住戚瑶的手臂，脑袋靠在她身上，“戚老师点嘛。”

    准确来说，戚瑶是看着蒋宁长大的也不为过。

    所以在得知蒋宁喜欢她的那一刻，戚瑶有种微妙的背德感。

    尤其是蒋宁还在念高中，她却已经工作，这份背德感就更加强烈——戚瑶处于找乐子的心态，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蒋宁的追求。

    但如今算下来，戚瑶也跟蒋宁搞了半年多的对象了。她是真没想到这段感情会坚持这么久。

    吃完了外卖，戚瑶说：“今天你必须得回家了。”

    蒋宁就说：“我爸爸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在家……戚老师，你放心好了。”

    戚瑶不置可否。搞得蒋宁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看。

    “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戚瑶的初恋男友洛云衣是个beta，不过性器官畸形，如同女性beta一样，拥有着女xue——虽然千年前虫族入侵后，人类的性别从两种变化成了六种，但这些称呼却还一直保留了下来。

    戚瑶自七岁有了对人生的初步规划后，就励志考入联邦第一军校，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母亲虽担忧她的分化结果，却也全力支持。

    好在分化结果喜人，虽她的腺体有着畸形，是对她日常生活影响极小的信息素接受障碍，但她的Jing神力评级却达到了概率极小极小的顶级。

    戚瑶的军校申请通过了，但文化课却不太行，忧心忡忡的母亲特意去寻了皇家文学院毕业的家教来给她辅导功课。

    这年，痛苦于升学压力的戚瑶十七岁，离家出走又隐姓埋名的洛云衣二十三岁。

    十七岁的戚瑶，性格还没有二十七岁的戚瑶那样恶劣。她会每个周五去门口迎接洛云衣的到来，然后抱怨这一周在学校遇见的神经病，在洛云衣的催促下拿出课本。

    洛云衣咳嗽一声，金色的眼睛在玻璃镜片后闪了闪，却还没开口，他的肚子先叫了起来。

    戚瑶撑着下巴，眯着眼笑，“洛老师是饿了吗？”

    洛云衣愣了下，耳朵尖飞快地红了，又消去红晕，“嗯。”

    戚瑶说：“那不对呀。我妈给你的家教费也不至于饭都吃不起吧，我可是打听过了，这钱都够你在37b区租个房子还能Jing致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