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便时常有人觉得是她欺负了温淑云。
一开始梁青巧不懂这是为何,直到后来京城见温淑云最后一面,她才忽然明白:原来以前在她眼中害羞的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其实是不情不愿的推诿的表情。
或者说,因为不情愿的温淑云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旁人才会一同那样以为。
当她光明正大地缠着温淑云陪自己玩耍,亦或在某个难得的节日里,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抱住她的时候,温淑云便会露出那种状似羞赧的委曲求全之色。
眼下亦复如是。一吻罢,梁青巧抬头去看她,便见这人正手背掩着发红的唇,将雾般的眸子看向别处,像受到了欺辱似的。
其实至今梁青巧也没搞懂,她这副模样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乐意去琢磨了,只是觉得不快。
自己难道欺辱了她?自己欺辱她什么了?
“你摆脸色给谁看?”梁青巧桎住温淑云的下颌强迫她面对自己,“温淑云,我实在不懂,你到底是不情愿些什么?你可以走啊,我难道不让你走了?可这回说想留下的分明是你自己。”
温淑云将眸子移入她的眼中,她的肩膀微微蜷缩,以上至下的姿势让梁青巧分明感受到笼罩在她Yin影之下的温淑云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低眉顺眼。
“我没有不情愿。”她低声说。
梁青巧更加的愤懑,她再次冲动地俯下身,再次冲动地将人死死吻进唇齿之中。
骑在她的胯间,两膝夹着她的腰,一面吻,一面扯去温淑云身上那件可怜的主腰。身下的温淑云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也不知这算是挣扎,还是因为自己技术太差以至于让她难受得喘不上气。
梁青巧哪还顾得上其他,不由分说便没有章法地抚摸她的身体,有时甚至用力地将那rou掐着。
“唔、”温淑云周身一颤,抓着她两肩的手骤然缩紧。梁青巧将唇推开一些,便听见那人颤声唤她:“青巧……”
“疼么?”
温淑云那对秀气的蛾眉紧紧颦蹙着,头却微摇,“不疼……”
梁青巧手下掐得更狠,甚至捻着顶端那粒珠子在指尖把玩,“当真不疼?”
这回她却不回答了,而是唤着她的名字来抱住她。
她的双手环在她的肩上、背上,揽近她去,开始主动与她亲热。
她说:“你怎样待我我都开心,可我却实在不愿见你做这些。”
“这些是哪些?”梁青巧因贪婪颈间的shi热,而迷乱地扬起脖子,“哦,你觉得是你‘玷污’了我?”
女子之间不兴所谓的清白,错钗之风兴起之前,双Yin狎昵甚至都算不上是交合,只能说是女子之间的亲热。至少她娘就从未如此教导她。可温淑云家里不一样。她是受了规训的,即便上回与她折腾了一回,也只是动一动口舌之劳,未曾当真碰了她的哪里。
梁青巧觉得她简直好笑,都心甘情愿委身当她这个外室了,竟然还一心要给她立牌坊。
想到这里,梁青巧不住乐呵呵直笑起来,说:“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你要愿意主动也好,免得辛苦我在你身上受累。”
说罢,直起上身软着腰跪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教我、怎么服侍我的。”说着,两手向后解去自己的主腰,往边上一扔,再去勾住她,“你最好尽心一些,不然便滚。”
白生生的两具身体透在窗上,就只剩一个暧昧不清的影子。窗外女侍依言回禀梁相宜,这厢梁相宜得了信儿,看似一声不吭,却是牙根都紧咬了起来。
时已漏三点,梁青巧浑身倒在棋桌上,由着温淑云俯在她身上细细地吻。
黑白棋子散落一地,她将一手捻着温淑云垂落的发丝,“你说如今你怎么着也算是已嫁妇人了,怎么不盘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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