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并不赞同他的回答。
“那殿下认为?”
“心中有所欲念,有无法割舍的东西。”
因为不能割舍,所以特别害怕失去。爱的人的x命也好,权势也好,一旦失去,那便是噩梦。
刘楚玉的噩梦也不外乎如是。自从刘子业登上帝位,她总觉得不安,权势并没给她带来安全感,当年自己与刘子业被囚於冷g任人欺凌,原因正是叔父担心自己父亲造反。
当年冷g中的那些日子是她噩梦中常出现的景象,但她很清楚,做噩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再次一无所有。
噩梦惊醒的夜晚,刘楚玉总会想些办法让自己入睡,比如找男人侍寝。当身体劳累的时候,也就更容易入眠。
“说说你的噩梦是怎麽样的?”
刘楚玉回过神,仍继续噩梦的话题,不过男子并没立即回答她。她看到他的手握紧又复而放松,等了许久,才等来他有些飘忽的声音,
“噩梦啊──,或许与现在的样子并无差别。”
“你胆子倒是不小!”刘楚玉将怒得将杯盏重重郑到桌案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还是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噩梦?”
男子苦笑了一下,却并没回话抑或辩驳。
“既然这是你的噩梦,为何不早些结束它。”刘楚玉见他这模样,不怒反笑,转头道,“你要求我一句,我便能让你永远长眠,再无噩梦。”
今夜值夜的是刹珞,他的刀法很快,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这男子再无活命的可能。她笑看向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怕死。
“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何必求死。”男子没有求饶,也没有服软,仍旧一副淡然的神情。
这回答倒让刘楚玉有些失望,她走到男子面前,埋首於他x间,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抚上他如画的眉目:“既然决定委曲求全,为何要激怒我。你不是应该取悦我,然後期待早日脱离苦海吗?”
她可记得刚才他的表现,在伺候碧染时,他虽没有宝华那般卖力,却也没有一丝不耐,难道只是因为他怕死?可既然怕死,何必同自己摊牌?还是说他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墨礼所求的是自由,若得殿下欢心,岂非背道而驰。”男子目光清明,对於刘楚玉的亲昵没有表现出丝毫厌恶,“殿下并非好色之人,若是排遣寂寞,殿下定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墨礼?好名字。”刘楚玉退後了一步,看着墨礼的双眼,“你凭什麽认定我不是好色之辈?”
人人都道山y公主生xy乱,她的驸马夫君这般以为,她的皇帝弟弟这般认定,连她自己都快承认这一点了,现在这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并不好色,多可笑。
“眼睛,殿下的眼睛告诉我:殿下并不贪恋r体之欲,殿下想要的,只怕也不是r体之欲能满足的。”
终於,刘楚玉等到了墨礼的回答,然而,这样的理解由一个从未参与过自己过去的人口中讲出来,刘楚玉觉得感觉异常怪异。
就像在站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裸裸地被人观赏。最气人的是,观赏自己的人还衣衫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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