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照看长大的,生病的机会也不多,自她记事起,打针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与其说是怕那一下扎进去的疼痛,还不如说是对针尖儿扎破皮rou的恐惧。
陆程远握着她软乎乎的手臂,露出另一边没发青的手背,示意护士可以开始了。
女孩儿咬着唇,酒Jing棉擦在手背上凉飕飕的,细长的针尖循着静脉的淡青色Jing准地推了进去,与此同时,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子簌簌就掉下来了。
陆程远从旁看见小姑娘脸上留下的眼泪痕迹,有些难以理解:“很疼吗?”
两个人挨得也很近,顺手就贴上去擦了擦那脸蛋上的水痕,可是这丫头脸上的眼泪竟是越擦越多。
护士做完分内的事就出去了,留下有些惊慌的陆军长。四十多年了,他还真没碰上过这种情况,家里的孩子照顾得少,平日里头疼脑热的他一概不知;至于部队里的战友,那就是断手断脚也不至于哭成这样的。
顾言诺就这么睁着双眸,也不发出点声响,眼泪就跟泉眼似的往外冒。她不是疼,也过了害怕的劲儿,而是因为这男人几乎半搂着自己,粗粝的指腹有些无措而杂乱地揩着她的脸:“诺诺,是不是那个护士技术不好?很疼么,真的疼成这样了吗?不哭了,诺诺,别哭。”
陆军长这话,语无lun次里透着自己都未觉察的傻气,他对着娇软的小闺女真是没辙了。
不论他怎么问,顾言诺就是一言不发,两只手换着擦,也都被淋shi了。他觉得情况不太对,必须把那个技术不过关的护士抓回来问问。
刚要起身去叫那护士,只是他刚一抽手,立马就被攥住了:“不疼了,你别去。”
陆程远僵着身子坐回去,低头看向今天跟自己说了第一句话的女孩儿,只见她长而卷的睫毛已然shi透,眼眶和小巧的鼻尖都泛着红,唯独翦水的眸子清亮清亮的,确实没有了难受的痕迹。
男人吁了一口气,舒缓下来后才发觉两人现在靠得过近,姿势有些暧昧了:“那你先休息,我到楼下去取药,点滴挂完咱们就可以走了。”
顾言诺垂着眼睫点头,感受身侧的热度消失,才回头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走出病房。
她腾出那只没吊着点滴的手揉了揉眼睛,暗忖着自己这眼泪还真有用呢。
计算着时间,陆叔叔应该到楼下了,赶紧按了下床头的按钮,没半分钟,那个给她挂点滴的护士就进来了:“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躺床上的孩子娇娇嫩嫩,刚哭过鼻子,脸蛋白里透红,煞是好看,脆生生道:“护士姐姐,你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我想给我妈妈打电话。”
护士小姐一愣,脑补出女儿在父亲那里受了委屈,趁爸爸不在,偷偷打电话给妈妈的戏码:“哦,可以啊。”
小姑娘喜滋滋地接过来,拨通了顾妈妈的电话。
……
刚在楼下排队取完药的陆军长,接到了来自顾爸爸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顾爸爸斟酌语句,打算绕个弯儿说明自己的意图:“老陆啊,我们给诺诺打了一晚上电话没打通,她妈妈都急坏了,你今天忙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学校看看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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