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旧公寓周围不像市中心那么吵闹,但哪怕是居住在这样一个相对安静很多的环境里里,蝉也会时常遭受那种嘈杂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耳鸣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呢?蝉用力捂着左耳,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一下又一下的划着眼前的铁丝栏。
“晚上要出去吗?可是我还没想好带谁去诶。”
“是是是,我知道,不过那个任务其实没有太紧急,我想多在家里休息一下嘛。”
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蝉微低着头看着围栏另一边走过来的女孩,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两手空空,身后也没跟着其他人,这种场景让蝉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对方刚刚说的那两句话可不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是晚上,没什么光,蝉有些看不清女孩的样貌,只觉得那个声音莫名有些熟悉,他把手插进裤兜,打算走过去仔细看看,这时,突然响起的无机质的手机铃声让他被迫转移了注意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也只有那个人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临走前,蝉最后看了眼站在围栏另一边的女孩,也许是受到了刚刚那阵铃声的影响,她也把视线放到了蝉的身上。
涟漪双手环胸站在阳台上,安静的看着对面那个人,她看着对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然后快步离开了阳台。
“我改主意了,今天晚上还是出一趟门吧。”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地方可能有点远,这次,就让玲子跟着我吧。”
……
这栋二层楼住家位于茨城县水户市的新兴住宅区,蝉站在客厅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妇人,她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身上还穿着明显不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小裙子。
蝉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片刻后,眼里就只剩下讽刺这一种情绪了,“喂,大妈,你儿子之前放火烧死了藤泽公园里的游民吧?”
“什,什么?”妇人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那不是前阵子发生的吗?藤泽公园里有游民被烧死。有人在睡着的游民阿伯身上浇上汽油,然后用打火机点火烧他,那是你儿子干的吧?”
妇人下意识就想反驳,结果张开了嘴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蝉突然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岩西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自己调查了一下,结果听到不少关于你儿子的传闻诶,人家说他虽然住在水户,为了做坏事,居然特地大老远跑到东京去,真教人佩服,我甚至有点感动呢,说实话,我很欣赏他的这种努力哟。”
涟漪披了一件黑斗篷,安静的站在二层楼楼下,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其中一扇窗户。
“现在的这些小孩啊,真是一个比一个残忍呢。”玲子今天依旧扎着双马尾,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幸好死的那个阿伯还有几个靠谱的同伴,愿意花钱替他报仇,不然等到警方那边出结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玲子扯了扯自己的马尾辫,眼里满是冰冷,“毕竟这年头的少年犯根本不会被判什么大不了的刑罚啊。”
任务结束后,蝉怀着还算不错的心情往外走去,杀人的时候,他就不会耳鸣,不耳鸣,心情自然能变好。
那家人显然挺有钱,不然他们家的儿子也不会在每次闯下祸后都能全身而退了,蝉走到一楼,伸手拉起后面的帽子戴上,这时,他的视线突然被角落里放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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