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昨日的香有问题,此事还无法破解,不过由此可见,两件事的背后是同一人。”
有人质问:“未必就是同一人,登基典礼是礼部去办的,未必就会产事。”
其言便是未必就是人为,或许是自己断的。
秦若浅笑了笑,不在意。张正并非是好相与的人,本就是在刑部待过多年,说话中带着戾气:“看事以证据说话,眼睛看不见,就用耳朵去听,若还是听不见,不如脱了官袍回家去种地,毕竟种地是不需要脑子的。”
“你、张相是何意思,指桑骂槐?”那人是兵部尚书郭晖,五大三粗,脸颊一侧还有着刀疤,站在那里不说话就感觉到凶神恶煞。
两人都不是好性子,但张正嘴角快:“没有指桑骂槐,骂得就是你,郭尚书遇事不动脑子,就想着动兵是不好。小魏大人已经说了,背后有鬼,你没听到吗?”
郭晖暴躁:“她不过是一女子……”刚出口就顿住,一侧的礼部尚书周文清拽着他的袖口,他恍惚意识到什么,改口道:“臣的意思还未查清楚,就不能定论。”
秦若浅保持沉默,看似平和,可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秋日晨起间的薄霜。张正照旧顶了上去:“您方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说魏云是女子。你别忘了,你当初还夸过她智谋好,手段强,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怎地还改口了?”
论吵架,十个郭晖都比不上张正。郭晖理屈,觑了一眼上头不说话的新帝后,默默闭上嘴巴。
魏云不是初次见到张正的口舌,却还是被他犀利的言辞惊到,半晌不语。
这时秦若浅出声安抚,再道:“魏大人接着去查,刑部与大理寺都全力配合。”
魏云称诺,低头的间隙,面上闪过一阵苦恼,这些时日来回奔波,撩下卿卿多日,再查下去,她又得被赶出家门。
秦若浅无视她的苦恼,直接说起封号的事,剩下的两位皇子该封王了,另外册太后的旨意也一道下发。
这些算不得大事,却还是要提一提。
礼部应下后,众人便散了出去,魏云欲言又止,也跟着一道退了出去。
出了含元殿后,郭晖几乎大步来看,其他人不敢多话,也跟着他离开,唯独张正走得很慢,手拢着袖口里,也没有往日仪态,但Jing神很好,情绪不错。
魏云跟着这个上司很久,知道他不怕惹事的性子,今日两人同在一阵营,还是想劝一劝:“您还是嘴上饶人,郭尚书是暴躁的性子,心思简单了些,您何必与他过不去。”
说实话,她也是不满郭晖看不起女人的心思,可今时今日,新帝初登基,这些老臣重臣,都需安抚。就算再不满,也得忍着。
张正薄唇张了张:“郭晖就是被人利用的,也该骂一骂,出头鸟可是很容易倒霉的。”
魏云近日查案,忙得家都回不去,也未曾察觉到这些细节,新帝登基,旧日扶持旁人的朝臣这么会甘心,不闹一闹,不会天下太平。
就在这时,前头离开的郭晖极为不满,拉着老尚书周文清说道:“您说这叫什么事?先帝怎地会将江山交给一女子,你看看那张正一朝为相,就改了性子,拍马屁也学会了。”
周文清心中也是奇怪,可是那日皇后拿出遗旨,旨意并无不妥,不存在矫诏一说。他比郭晖识趣,就算再不满,也不会宣之于口,且他看得清楚,秦若浅的智谋不比两位皇子差,遇事处理方式老道,可见先帝早就有此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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