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无可奈何又气得颤抖,“瑞王殿下,我宋裴自认从未招惹过你,何必屈尊降贵与我为难。”
“与你为难?”瑞王不屑,“旁人都求之不得,唯有你宋裴避本王如蛇蝎,你若顺这些,本王玩腻了也就作罢,偏要同本王作对,又怪的了谁?”
“你别欺人太甚!”宋裴气得近乎破音,尾调都上扬了几个度。
瑞王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就是要欺你!如若不是当初下面的人犯蠢将本王与陛下弄错,早在国子学的时候你就该是我的!”想到当初的Yin差阳错,瑞王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本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当年宋裴在国子学,出尽风头,寒门子弟若没有家世背景,一味的藏挫,只会是埋没,所以宋裴只能让自己发光发热,就想让人看到他有投资的价值,若是有人愿意将他招揽,也是极好的。
可锋芒过盛,难免遭人嫉妒,宋裴无论是在贵族子弟还是寒门子弟的眼里,都深受排挤。
宋裴那时候挺傲气,还未想过委身于人,所以也不巴结贵族子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场合也不愿意同流合污,于是在贵族子弟眼里,他宋裴假清高不知好歹。
国子学那样的地方,贵族子弟里卧虎藏龙,总有那么一些权贵能与皇亲贵族搭上关系,瑞王那时候还不是瑞王,他刚出宫建府,一时贪玩,与上卿府家的小公子来了国子学,一眼就瞧见了在远处与人打架的宋裴。
宋裴那时候风头太甚,总有人看不下去,寻着理由找他麻烦,宋裴为了不被赶出国子学,设计让那人当众对他动手,人证物证俱在,宋裴最后留在了国子学,动手打他的那个人却被赶出去了。
所有人没有发现,只有瑞王看见了,宋裴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得意。
他在皇室见得太多,宋裴那时候的手段还不算高级,轻易就被他看穿伪装。
宋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见他穿着富贵,眼里有一抹嫌恶闪过。
那个眼神让瑞王无法忘怀,甚至暗示国子学里的人变本加厉的欺负宋裴。
他把宋裴逼到无路可走,唯有出卖自己求一条出路,可就算被逼到了那般地步,宋裴选择的也不是他。
下面的人为了讨他欢心,便想将宋裴送上他床榻,恰好太子那时候在他府上歇息,结果把人送到了太子床榻上去。
发现弄错了后,为时已晚。
当时宋裴大约知道自己被送上了瑞王床榻,也想不到弄错了人,太子可比当时还是皇子的瑞王来说,身份不可相提并论。
既然已错,那他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太子可比那些瑞王好太多,他的野心也不是一个瑞王就能满足的。
于是他被太子带走,本来要被悄无声息弄死的,好在宋裴那时候很乖,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更没有闹,还算识趣,太子当时没空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下面的人摸不准到底是死还是不死,等着太子那边下明示,结果一直没有回应,宋裴被冷落了许久,勉强抱住一条小命。
再后来,瑞王几次伸出橄榄枝,宋裴都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巴结太子,成功把自己再一次送上了太子的床榻,就此稳固地位。
那时候宋裴还没有作为上卿的地位,他若是要,也不是要不过来,而瑞王当时少年气盛,心道自己碰上了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要也罢。
当宋裴在太子身边展现了更多的才华,形影不离的跟在太子身边,瑞王难免要看上几眼。
他看了那么多年,却也想了许多年,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直到四年前那次刺杀,让他逮着机会得到了宋裴。
他那时想的是尝过之后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念念不忘了。
可宋裴有毒,他碰了就戒不掉,就想肆无忌惮的弄疼他!
宋裴十年前看不起他,十年后依然对他避如蛇蝎,凭什么?!
他就是要践踏这个人,好好磋磨磋磨他的脾性。
他变本加厉道;“本王不光要欺你,还要疼你,让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日夜不得安宁。”
“你是不是有病!”宋裴气到什么身份尊卑,谨慎守礼都给忘了,恨不得撸袖子干他!
见他气得风度全无,瑞王身心愉悦;“宋大人,这是第二次了,再有第三次,本王就参你辱骂皇族之罪!”
“你个傻逼!”宋裴换了现代语言骂他。
瑞王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宋裴咬牙,皮笑rou不笑;“没什么,臣夸殿下玉树临风。”
瑞王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那不是什么好话,他虽听不懂却也不妨碍他学话,当既反讥回去;“宋大人客气,宋大人你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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