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

    方和把食指轻轻按在许睿的双唇前，示意他噤声：“线索不明晰，没有办法确认。”

    “不是，他为什么要……？”

    “不知道，他一直做事很谨慎，这也不太像他的风格，但查尔斯那边确实查出了一点东西。”方和说，“即使不是他指使的，他也肯定是知情的。”

    脑子里一幕幕关于方谦的画面浮现出来，许睿一时间有点慌，下意识的想要搜索能够把他排除在这件事之外的只字片语。不止是他，他相信方和肯定也有了和他同样的猜测。

    “奴隶？”

    “怎么了？”

    “你的脉搏加速了。”

    “我、我……”许睿一时无法组织语言，他的心像是绑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猛地往下沉，“我不知道……”

    方和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别想多了。”

    许睿内心五味杂陈。

    方和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带起来。他的头凑过去，唇找到了他的唇，他没有伸出舌尖，四片唇瓣互相厮磨着，把他的唇珠含在自己的双唇中间，轻轻的磨蹭，像是无声的安慰。许睿轻轻的回应着他，此时他有千万种思绪，但没有一种认为此时自己应该被方和安慰。

    被伤害的，躺在手术台上的，住在icu病房里的，是他的母亲啊。

    “滴滴——”一声电子音划破了小壁灯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

    方和举起手臂，许睿看见他的左手腕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只和他一样的手表，他按掉了警示音，在许睿耳边耳语道：“脉搏跳得很快，嗯？”

    许睿被他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他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砰砰的心跳，看着方和戏谑的眼神，他的耳尖像是燃烧了一样。

    “不是，是……”

    话没说完，他就被方和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并且加重了力度再一次吻了下来。他们实在是很久没有碰过彼此了，方和也不再温柔，恢复了以往的霸道，每一个动作都带足了力度，不断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手表上的警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理会。暖色的、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不真切，许睿侧着头半睁着眼睛，看见墙壁上映出俩人缠绵的剪影，就像一队热恋中的情人。

    “我们应该去隔壁的酒店，”方和在他耳边呵气，说到，“我怕医院的床承受不住。”

    “……闭嘴。”

    “在医院其实也行，早知道我就给你准备一套护士服。”

    “闭嘴！”

    ＊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方和没法送他们到机场，在医院里道别之后，李安平和许睿上了前往机场的专车。没一会儿，车子就把医院远远的抛在了后边。

    医院距离机场有两个小时的距离，李安平看了看许睿的黑眼圈，说到：“昨晚干什么去了？”

    “……陪方和工作。”

    “那记得问他要加班费。”李安平丢给他一个毯子，“抓紧时间睡觉吧，回国了你可能就没法睡了。”

    “？”许睿天真无邪的脸上打了个大问号，“原来你真的不是回去度假？”

    “度假你个脑袋！”李安平恶狠狠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回去吗？虽然你也帮不上太多忙，但多一个人是一个人。我敢保证这两周时间，工作力度绝对能把你扒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