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所说的“用”说白了就是不顾意愿强.jian.女子,看中的目标就是秦冬莞和罗姝两人。此时的线索已然条理清晰,青年是山神,萍萍则是山神的帮凶,两人之间关系暧昧异常。
“萍萍是落花洞女?”
华倾九夹起一筷子青椒土豆丝,一边放进碗里一边道,“按照你们的解释,落花洞女回到家里以后会不吃不喝之后死去,但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像。而且山神明显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没有萍萍被下蛊了的可能?”
“关卡里既然是给了生路,鬼的招数一般就不会那么多,否则玩家也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这边的蛊毒一般是情蛊,情蛊是女子给男子所下的,所以应该不会是下蛊。听他们讲的,好像是山神可以凝聚成实体,具体的办法……或许是杀人?”
之前的记忆缓缓在心头浮现,秦冬莞的脑海里串联出来一个清晰的脉络,将所有的事情连接固定。
萍萍在树林里问山神能不能化形,山神说快了,还是要看萍萍。而昨天晚上山神杀了一人,今天萍萍又将一个人引诱到了水里,她自己没有亲自触碰,水里那忽然变了的风浪汹涌和血花骨皮——是山神?
“山神就是河伯,河伯就是山神!你说得对华倾九,一山不容二虎,之前萍萍把人给送到河水里去估计是送给山神吃的!”
有了新发现的秦冬莞激动异常,如果是这样,就能清楚解释先前的一切了。剩下的主要注意点就是怎么摆脱山神的控制,凭借直觉和游戏系统的提示,摆脱山神控制,那这个山神在化形成功后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或许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得趁萍萍和山神都不在的时候到老巢那边去看看。既然那边比较隐秘,很可能就会有破局的关键在。现在是第三天,七天之内必须成功,时间紧迫,最好谁来吸引一下萍萍的注意力。”
华倾九喝了口汤道。
“我吧。”
林凤阙主动请缨。
几人中最擅长言谈的是林凤阙,加上萍萍似乎对他也有几分兴趣。在一开始,秦冬莞还以为那样的兴趣来源于异性之间的好感,到后来从萍萍的语气中才听出不对劲。她感兴趣的并不是林凤阙这个人,而是要把他献祭给山神做礼物,讨好自己的“情郎”。
一个白天做人,晚上做鬼。一个明里是人,暗里是鬼。看似天真的少女为虎作伥,看似护佑着整个村子的山神背地里却靠吸食人的生命满足一己私欲,当真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唐子航听的半知半解,他一向也不会被委以重任,直接就由着去。唯有罗姝心情仍旧郁郁,除了听到山神那恶心的异想天开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在心头压着,沉甸甸的,让眉头都没能舒展开。
秦冬莞拍了拍她的肩,见少女冷着的小脸稍稍有了点暖色后还没来得及喜悦,却见罗姝直接从门口走出:
“吃饱了,先回去歇歇。”
**
接近萍萍家的那一座吊脚楼时,午时的天色却已经开始暗沉下来,疾风中飞沙走石,一派悲凉中溢出浓重的血腥味。他们这两天为了找线索几乎都没回去,乍一看到,险些以为走错了路。
满地的脏污浊臭间横流着殷红鲜血,残肢断臂被扔得块块散落,黏腻的肌理被撕裂丢弃,有的甚至被不明事态的家畜家禽踩在脚底下。原先泡着酸菜的木桶上放着一颗光秃秃的头,头皮被用刀粗暴地刮过,乌漆长发纠缠着落了满地都是。
那张他们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直勾勾对着来客,却是没有了生机,涣散的瞳孔中还残存着浓浓的恐惧和恨意。走在前面的秦冬莞刚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便吓得愣在原地,整个身子都是不听使唤地一颤,森然寒气爬上脊椎。
乌溜溜的大眼睛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暴行,旁边放声哭泣的萍萍妈想要将女儿的眼皮合上,颤巍巍的手尝试了几次后都是无果,干脆把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塞进怀里,也不嫌脏。原本沉默寡言的萍萍爸也是红了眼眶,无声低下头去看着满地的狼藉。
听到脚步声,他倏而抬起头来,看向了正在家门口踌躇不前的几人,强烈的恨意仿佛是有了个发泄对象般,指着最前面华倾九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污言秽语难以入耳,前面的男人却不痛不痒没什么表情,还简单解释了句他们刚从别的地方回来,和萍萍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你们是谁?那个死寸头男的拔刀直接过来把我们家萍萍就给砍了,谁能知道他突然就这么发疯了!”
听着旁边人的对话,怀中抱着女儿头颅的萍萍妈忽而歇里斯底,不顾滴答流淌的血污就一路横冲过来,嘶哑的尖叫恨不得将声带一撕两半。
华倾九没躲闪只是扭了个角度,肩膀生生受下了女人带着怒气的一拳,看着满地的血腥污秽没有恐惧也没有同情,仿佛是全身上下只剩下理智来Cao控般,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让她没能动弹。
“那个寸头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女儿死之前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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