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重怪异的问:“你什么意思?”
崔邺:“意思就是,接下来,我要过我的好日子去了,这破事谁爱管谁去管吧,我反正是不管了。”
姚重忙说:“你别胡来。”
崔邺笑得像只狐狸,“我等你们上京,可是等了几个月了。如今姚大人入朝,必定门生遍布,至于你嘛,也不能闲着。”
姚重简直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崔邺第二日就写了辞信,大清早回西郊庄上和祖母告了别,一人一马,快马轻骑直奔凉州而去。
等崔程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一日了。
崔程气的砸了一方砚,指着刘彰说:“你说说,他这算什么?混账!”
刘彰下首站的是姚汝行,姚汝行默默抬眼看了眼崔程,见他怒气也是浮于表面,并不似真的那么生气,就出口劝说:“如今言之在政事上少了些经验和悟性,柬之走后,就让言之补了这个缺。”
从前是不合适,现在柬之自己走了,自然就合适了。
崔程叹了声气。
刘彰忙说:“夫人和小娘子还在凉州,五郎最是纯孝。夫人归来时,他必定也会回来的。六郎如今还在长安呢。”
崔邺这个人重情。
崔程发了发脾气,也就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更多,崔冕是肯定要回京的。河西道还是需要崔鲲去守。
朝中的文官观望的他已经不打算收了,已经投诚到姚汝行门下的,都已安排了差事。
崔邺到凉州后,见谢奚不在,回了趟都督府,z第二日一早就直奔贺赖部。
谢奚因为参加贺赖部的篝火晚会,山里夜凉,受了凉回来后就感冒了,阿武也不在。她一个人关门闭窗睡了一日。
曹参见她一整天没出来,下午的时候,日头还高,就在前面的大灶上给她带了饭。
谢奚披了件外衣,头发就那么披散着,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坐在院子里和曹参吃饭。
崔邺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推门而进,院子里的两人回头看他,他顿时以为自己走错了,立刻退出去,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谢奚家里,居然有个男人!!
他理直气壮的又进去,谢奚也被他突如其来搞蒙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他跟见鬼了似的,退出去了。
然后又见他傻里傻气的进来,半年不见的喜悦都没了,问:“你干什么呢?”
崔邺见她面色不好,又警惕的看了眼曹参。
这人他认识,阿骨勒当初物色的人,他好像见过一面。
曹参迟疑的起身,道:“我见谢娘子一整日没出门,就过来问问,看她病好没好些。”
崔邺紧张兮兮的问:“你怎么了?”
谢奚见他傻里傻气的,怎么变得呆里呆气的,好笑的说:“你长安呆傻了?怎么看着不聪明了?”
曹参适时的退出去后,谢奚:“你怎么来了?”
崔邺将人抱起,闷闷说:“瘦了,看着气色也不好。”
边说边进屋,谢奚看着他目不转睛,崔邺低声说:“你别这么看我。”
谢奚抿着嘴笑,笑着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感觉你好像变老了。”
崔邺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温柔的看着她说:“我都三十几的人了,能不老吗?”
谢奚开怀的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崔邺脱了鞋,上床躺在她身边,谢奚嫌弃的说:“你浑身都是土。”,说着还是给他腾位置。
崔邺伸手抱着她说:“我来的太急,什么都没带,明日去贺赖部给你找些药和吃的。你这几日就在家养病,哪也别去。”
谢奚听着也不辩解,问:“长安的事忙完了吗?”
崔邺轻轻的笑了声,“长安的事哪有个完,我只管我的事,其他的事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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