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棠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反抗。
柔嫩白腻的肌肤令秦昭的手感让秦昭停顿下来,“太子妃, 你觉得孤很好欺骗?”
“殿下、殿下……”周云棠大气都不敢喘,不知秦昭说得是哪件事,从她成为太子妃后就瞒着他不少事, 具体哪一件压根都不交记得了。
秦昭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蛰伏暗中的凶猛恶兽,稍微不注意就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
“不说实话。”秦昭凝视对方的琼鼻丹唇, 长睫微动,不由分说就掐着她的脖子深深地亲向娇艳的唇角。
周云棠呜咽,马车猛地就停了下来, 马声长鸣, 刺耳轰鸣。
秦昭猛地松开怀中的人,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传了进来,明显感觉到怀中人猛地一颤,出乎本能, 他将人揽得更紧了些,“不必在意。”
遭遇突如其来的刺客,外间侍卫早就打成一团,不需多时就见遍地的尸首。
周云棠被狠狠地搂进怀中后就闻到一股疏冷的香气,是秦昭身上的,熟悉的感觉让她迅速安定下来, 阖眸听着外间刀剑的声音,担忧道:“是冲着殿下来的吗?”
“这是侯府回东宫的必经之路,孤悄悄出来的,没有人知道,未必就是针对我。”秦昭勾唇地笑了笑,眸色冷凝。
被这么一提醒后,周云棠立即反应过来,刺客是冲着她来的。
“殿下,都处置好了。”
外间李晖的声音平静地传进车内,秦昭这才松开周云棠,掀开车帘闻到一股铁锈的血腥味,徐徐沉下面容:“去查一查,先回宫。”
李晖颔首答应。
马车停顿片刻后又徐徐地往宫里走去,侍卫少了几人,依旧不减东宫的气势。
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后,秦昭再无同她算账的心,端坐下来后脚畔多了一物,低头捡起来。
是一绣工Jing致的香囊。
周云棠心慌,忙同她解释:“这是元蘅辞送我的。”
秦昭睨她一眼,掀开车帘就给丢了出去,“同元家人保持些距离为好,香囊真丑。”
颠颠地跑出宫去看人家,蠢到遇到刺杀,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维护旁人。
周云棠不敢吭声,耷拉着脑袋。
秦昭怒道:“巴巴地跑出宫,怎地不见你去明德殿见见孤?”
周云棠敏锐地感觉到话中的含义,秦昭的性子就是这样,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永远不一样,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妾晓得了,”
秦昭冷哼几声转眸看向帘后,生气归生气,还是亲自将人送回含秋殿,回到明德殿就见到秦暄在殿内等候。
两人一道进殿,秦暄先禀告:“您让查的事都查了,那名男子叫钱泽,来往于京城与郡内之间。多数的时间留在郡内,是钱御史的庶子,素日里不得宠爱。但从郡内回来后就有银子使,钱御史只当他去经商,从不去管。”
“他死了以后,钱御史有没有去找?另外钱泽在郡内做什么事?”秦昭将手上的证据都看了一遍。
秦暄解释道:“钱御史不管他,至于做什么事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太子妃入京的时候他在郡内。今年正月里去往郡内,再没有回府。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钱府都是没有人知道的。至于他说那位为他抛弃富贵的女子确实不是太子妃,行踪都是对不上的。”
秦昭抬头看向他:“你觉得太子妃会喜欢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秦昭一怔,被他Yin沉压力的目光笼罩后脑海里陡然想起的却是周云棠那张姣好明丽的面容,心中核算一番后违心道:“太子妃敢为您孤身闯入昭应县,可见那名男子所言非真。”
“空xue来风未必无因,你再去查查看,五公主去了郡内,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秦昭陷入已疑惑中。
按照秦暄所说的话去推测,钱泽去郡内必然是去见那名女子,钱财想必也是旁人所给,种种迹象来推测,钱泽的话有些是真的。
秦暄道:“臣弟接着去查,只是您别误会太子妃,宫内本就波澜诡异,您也知周家女做太子妃是有很多人反对的。”
就连皇后都是想拉下周氏,可见周家女在宫中步步维艰。
秦昭半阖的眸子里乌黑沉沉,对秦暄的话也没有上心。
秦暄反倒觉得心中不安,手足无措的时候李晖走进来:“殿下,刺客都死了,未曾留下活口。”
“都是些死士,只要失败被擒都会自尽。”秦昭语气里带着些戾气,与钱泽的事情联想后就有些豁然开朗,钱泽背后肯定还是有人的,可惜周云棠将人杀了。
他想起周家二房对秦暄吩咐,“周家其他人未必就甘心周云渺的太子妃之位稳当,你也去一道查查,务必不要令人发现。”
太子妃对他有所隐瞒了。
秦暄领命,觑了太子一眼后静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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