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个周末愿意帮我补习下功课吗?明月吃着从零食店买的巧克力面包。有些紧张地看着舒仪问道:
我妈周末不在家,或者我去你家?要是你不习惯,也可以去图书馆,舒仪,好嘛?好嘛?快中考了,你也知道我上课老是走神打瞌睡,万一我考砸了,我妈会禁了我的零用钱的。
顾明月叼着面包,双手可怜兮兮地搓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紧盯着舒仪。
和煦的阳光刚好洒在舒仪的眉眼之间,眼珠折射出干净的琥珀色,利落的长发搭在两肩,眉梢微微像上挑起,使整张面孔透露出一股英气。
她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冷清感顿时消散,梨涡漾得明月心头发紧。
她突然抬起手抹过明月的唇角,邋遢的小脏猫。眼神在她的嘴唇上顿了一下,随即将手插进裤兜,转过视线,认真地望着明月,周末在你家吧,告诉我地址。
明月还愣在那里,不可置信舒仪居然主动用手帮她擦了嘴,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嘴角的感觉像极了梦里缠绵的爱抚。
啊,好。明月强忍着激动,羞涩地笑了一下,看着前方说道:舒仪,你太好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顾明月住在距离学校20分钟路程的陶银区一带,她在这里住了两年,在此以前,她通常跟着母亲从一个地方流亡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地换着新同桌。
可能是处于一种随时会消失的恐惧感,叶女士只是简单地租了小巷中的一间小平房,小小的客厅,两间格子大的卧室,厨房就位于屋外的房檐底下,简单地摆了个煤气灶,煮饭弄菜全部都靠它解决。
尽管这样,顾明月对于舒仪的到来还是兴奋多于忧虑,就像此刻,两个人肩靠肩挤坐在床头,床前的书桌跟学校的桌子体型差不多大,因此,她们挨得极近,顾明月稍微侧过些头就可以用鼻尖蹭过舒仪的头发丝,她看着她的眼睛,冷静而淡漠,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她在认真地给她讲课,而明月,只想用手撩起她的头发,用嘴含住她的耳廓,那透明的、仿若泛着玉光的耳垂就像倒在血色中的百合,充满糜艳。
接下来是她的脖子,那些橘子花似的馨香或许是从她的颈窝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不断地挑动着她的味蕾,她的食欲,让她如此地想像梦里一样一口一口地吃掉她。
你知道《阿黛尔的生活》吗?顾明月突然打断她。
舒仪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就是一部电影,讲讲的是两个女孩不同寻常的友谊吧。
也许看过,也许没看过。舒仪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
舒仪倾过身,用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明月:我看过两个女孩火热的爱欲,这可能是不一样的《阿黛尔的生活》,你说,我们看的是一样的吗?
她离得那么近,明月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又或者是她自己的。
她突然感到一阵呼吸紧促,双手纂着身下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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