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今年的落雪不似往年温柔,雪粒作了冰碴,砸在人脸上刺啦啦的生疼。
去年年初时塞外边境被犯,来不及与缃哥哥温存便连夜带了兵镇压,后又处理连带,虽说也不至于面见不上但也屈指可数。
皇上那老女人是一点面子不留,明知我是领兵清扫动荡无空情长,偏硬是扣了我一年的俸禄,从年初扣到年尾。
缃哥哥的肚子不见大,我的饷银就越是见底的空荡。
回宫复命前我先行绕了路去了一趟柳巷,柳巷虽不似香艳话本中的那般乌烟瘴气,但对我来说有些不适应的刺鼻,就连那腻香的胭脂水粉,我也觉着确是没有缃哥哥身上的好闻。
进了花楼,有粉白黛黑青衣红裳男子腰肢款摆,似无骨的脊椎动物,又似肌无力的垂殁之人,软趴趴的就要倒我身上,我后倾半步退了身,那男人自然摔在地上怔了神。
我迈开步子灵活的躲避每个看起来垂已的孱弱之人,随后进入花楼顶楼的里间拎出沉迷奢yIn的皇太女,在她嗷呜乱叫的挥舞中出了柳巷,回了皇宫
我无奈,“太女这次又是为何跟柳公子起了争执来这柳巷。”
“不过就是忘了他的生辰!他生了我三天闷气!然后我就去找王二喝酒,睡到两人相拥抱头大睡,第二天他找人破门而入把王二暴打一顿后又生了一月闷气,那王二是女子!他怎么也能吃上这飞醋的!”
王家二小姐,那可是男女通吃的主,我不敢苟同的噤了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长里短我还是不要随意掺和的好。
我进宫复了命,离开时忘不掉柳公子那铁青的脸色,平日里清冷淡漠的他,此时也被眼前女子气妒的扭曲了面容,愤懑郁结不已。
皇上气,柳公子哭,皇太女猝——
回府时辰已是深夜,不敢扰了缃哥哥安稳的我放轻了手脚,想着在偏房凑合一夜明日再去见缃哥哥。
可当我从卧房前过的时候,吱呀一声,梨花木门磨着灰砖被推开。
细腻凝脂的白花花在我眼前一晃,一双如玉的白腿从房内门槛而过于我身前立住。他身上只披了件可遮羞的外衫,微拢的淡碧对襟衬的他锁骨好似那月牙一点尖,白嫩极了。
“囡囡这是要去哪?”眼帘微掀,秋波流转。
卞缃眼底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愠,与痴醋。
我讪笑两声,“怕扰了缃哥哥睡梦,准备去偏房将就一夜。”
指尖攥紧了外衫,声音微涩,“去偏房将就一夜,也不愿跟哥哥将就一夜是吗?”
我摆着手,“我以为缃哥哥早已入睡了。”后又想到开口道:“缃哥哥这个时辰怎么还没睡?”
为何这个时辰还没睡?卞缃心想这小白眼狼是当真不知他为何没睡。
卞缃幽幽道:“这还未到七年,囡囡就腻了哥哥了吗。”
那胭脂的腻香卞缃怎么可能没闻出来,心中酸溢也苦涩,他也知自己年长囡囡太多,如是从前他还能比一比的,可如今他也会懊恼五年时间太长了,若是再年轻些模样...
“缃哥哥说什么呢!”
卞缃垂了眼,指甲扣进手心,“囡囡身上的胭脂香,真当哥哥闻不出来...”
我蓦地哑了声,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告诉哥哥,囡囡是被哪个浪蹄子给勾了魂。是用上面比哥哥伺候的囡囡舒服,还是用下面...”
“缃哥哥误会了!”打死我也要说出事实的真相,“我是去了柳巷花楼没错。”
我抓住卞缃的手掰开他一指一指扣住的指节接着道:“不过我是去那找皇太女,听闻她跟柳公子又闹不愉快了,我受柳公子所托才去的,并非我有什么别的心思!缃哥哥可要相信我。”
卞缃的眼边红了一圈,颗颗珠玉浸出。
“囡囡所说可当真?”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拢紧了他的外衫将他揽入怀,又将他奔出有些凌乱的碎发抓起垂在肩头。
卞缃吸了一下堵塞的鼻子,我以为他受了凉,心下着急道:“缃哥哥,快回房吧,不然染了风寒叫囡囡心疼了。”
卞缃顺势下坡接了话,“囡囡,哥哥冷。”
我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披盖在他身上,却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了手腕。面颊泛起殷红,眼眸shi软,“好囡囡,天寒地冻,帮哥哥暖暖身子好不好。”
我涩了声。
卞缃伸过来的手,分明滚烫。
卞缃噙笑,“囡囡的身子,比哥哥冷,这下要哥哥帮囡囡暖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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