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解释吗？」莫苍双手抱胸，面容平静的看着苏悯然和苏憬然。

    「当然不是。」苏悯然没有忽略莫苍的怒气，隐藏在他看似淡漠的双眼里。

    但尚未察觉的苏憬然，傻傻的踩进莫苍满是地雷的陷阱中。

    「苍苍也是喜欢我们的对吗？」

    「憬，你闭嘴。」苏悯然出声。

    「为什麽不能说？」苏憬然一脸桀骜的看着哥哥。他还是不喜欢哥哥总是一副自己最了解莫苍的态度。

    莫苍挑眉，「可以。我让你说。」这句话，让苏憬然眉头一松。

    一滴汗却从苏悯然额角滑落。

    「我问，你说。再有一次隐瞒，你可以消失在我眼前。」莫苍弯起唇角一笑。眼底地冷意却散了开来。

    莫苍从没有在然然哥面前展现过这一面。能在13岁，父母失踪後开始接受培训，短短两年就接手父亲的事业，并在接手後，同时考上首府大学的同时，还将其发展成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公司，莫苍怎麽可能如果他表象的那麽单纯无害。

    苏憬然眼皮一跳，他能感觉到微微地压迫感。

    同样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他，怎麽可能没有察觉莫苍的转变。但，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苍苍想知道什麽？」

    莫苍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当初是谁告白？我又给谁我的回覆？又是谁向我求婚？」他想藉由他们的回答，推测出一些规律。

    苏憬然迫不及待的开口。「是我告白的。」

    「但是，小苍回覆地对象是我，对我说同意交往。」苏悯然突然插嘴。

    莫苍右手微微握拳，食指第二指节弯折处摩擦着下唇。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所以哥哥就这样接受了？」

    「我..」苏悯然的辩解被莫苍打断。

    「後来我们第一次的牵手和拥抱，都是跟哥哥。」停顿一下，在他们开口之前，又说。「然後我的初吻对象是弟弟…」

    莫苍视线改为盯着苏憬然，「弟弟又为什麽不拒绝？不解释？」莫苍提问，却不给他回答的时间。

    「长假陪我的都是你，其他时间是哥哥，对吗？」根据刚刚的回答，对应上时间点，和他们的习惯还有异常，结论就是那麽明显。

    自己当初一直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他总觉得假期的然然总是比较喜欢说话，喜欢带着自己往外跑。而平时相处时，总是习惯耐心宁听自己，照顾自己，从事一些静态活动。

    莫苍之前总是以为，是因为放假让然然比较放松，所以没有平时那麽稳重内敛，反而比较雀跃，总有说不完的话。

    平时周末在家休息，或是指导自己的课业。长假才安排出游，也不是什麽太怪异的问题。

    至於其他，他们穿着风格色系类似，饮食习惯也相同。

    苏悯然在家大部分时间会带着眼镜，苏憬然则没有，但莫苍也认同外出戴隐形眼镜比较方便的这种说词。

    再加上，苏悯然和莫苍也不是无时无刻腻在一起。他们重心还是都放在各自地学业上。

    莫苍也从来不是那种会开口过问太多私事，紧迫盯人的恋人。他一旦观察过，检视过，之後选择信任一个人，他就不会过度放大那些小小的异状，也不想钻牛角尖。

    但是，也许这也是他们能被纵容成如此的原因。

    再度开口，莫苍又丢出一个棘手的问题。

    「手机讯息怎麽说？」这种私人的东西，总不可能每次换人过来跟自己见面前才来恶补。

    「憬写的程式，我们和你的讯息内容同步在两支手机里。」苏悯然面上不显，但手心一直出汗。

    再次承受莫苍视线的苏憬然，久违地感觉背脊一阵恶寒。「苍苍只知道我擅长电脑编程，其实我专长是破译技术。」

    苏憬然有些不安，左手爬梳过头发。「在苍苍16岁的那个暑假，植入程式破解手机之後，每一次苍苍换新手机时，也会再资料转移的时候一并移至新手机系统。」

    莫苍听到这里，被气笑了。「呵！我是不是该庆幸你们不是蓄意？」

    「苍苍…」

    「憬，你先出去。」苏悯然说。

    「哥！」

    「拜托，先出去。」苏悯然给苏憬然一个似是安抚的眼神。

    「你最好可以。」苏憬然愤而下床，套上衣裤，离开。

    这短暂的几分钟，苏悯然视线没有离开过莫苍。他知道莫苍还再压抑，双肩细微幅度的打颤，抱胸的左手紧握，然後他看到一抹红，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