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虽然师尊说他并没有生气，但是在那之后，慕容臻觉得自己面对师尊的时候总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等师尊的伤口彻底好全，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之后，慕容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不再和师尊同床共枕。

    无方君知道此事的时候，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清雅端丽的脸上依然是十分温和的神色，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慕容臻却觉得……师尊大约是有些不高兴的。

    具体表现在哪里他也说不清，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此刻慕容臻跪在无方君的下首，两人之间距离并不算近。

    “徒儿之前实在太过轻慢放肆，先是害师尊受伤，后是……”少年轻咬下唇，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后是、冒犯师尊玉体。思来想去，是徒儿平日里太过依赖师尊，让自己行事有失分寸。”

    无方君神色淡淡，道：“徒弟依赖师尊，本是天经地义。”

    慕容臻摇了摇头，说：“徒儿这几日想过了，师尊待我真是极好的。可徒儿不该因为师尊疼惜我，就总是在师尊身边卖乖耍横，这次害得师尊受伤便是臻儿最不愿看到的后果。”

    凌霜徊拢在袍袖下的手指微微捏紧，低低地问：“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愿再与我亲近了么？”

    慕容臻微微蹙眉，他也不愿意和师尊拉开距离，但是……

    “师尊有需要臻儿的时候，臻儿必定立刻出现在师尊身边。”慕容臻坚定地说。

    他已经十六岁了，还有四年就要及冠，他不该一直让师尊替自己遮风挡雨。

    慕容臻想要成为师尊的依靠，而不是师尊的拖累。

    即便代价是自己与师尊不再那么亲近，他也不要师尊再为自己受伤了。

    凌霜徊知道慕容臻在想什么，他一边是为徒弟的懂事而欣悦，一边是为徒弟的冷酷而心伤。

    凌霜徊想起他少年时曾经养过的一只白鹤，一开始也如同臻儿一般粘人可爱。但是，随着那只白鹤羽翼渐丰，在某一日便随着山间鹤群一起振翅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白鹤腾空的画面十分优雅美丽，那时的他虽觉得有些怅惘，却也并没有多少不舍。

    此时，美人凝眸望着跪在下首的少年，心中又浮起那种怅惘的感觉，但这次，其中更是混杂着许多不甘与不舍。

    “臻儿，”凌霜徊伸手轻抚少年的发顶，长而浓的睫毛半垂，似是叹息一般，“你只需知道，师尊一直会在原处等你。”

    慕容臻感受着师尊温柔的动作，眼眶微shi。他怕被师尊发现自己又哭鼻子，只得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又对师尊磕了个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凌霜徊看着少年翻飞的衣袍，仿佛再一次看见白鹤离自己而去了。

    他一时间心绪翻涌，心口酸涩痛苦之极。

    真奇怪，明明那道伤已经好全了，为何他的心口还是疼痛难忍呢？

    却说慕容臻离开之后，先是回到自己房中大哭了一场。当然，他有记得设下隔音阵，免得师尊听到了又要担心他。

    慕容臻的天资确实是天地间难寻的极品根骨，十六岁的他已经是筑基圆满，即将冲击金丹。

    可是无方君当年十六岁就已经结丹了。无方君虽然是世间难寻的极品冰灵根，却还有一条微弱的木灵根，因此说起来比起慕容臻的单风灵根还是差了一些。

    同样是十六岁的年纪，可见慕容臻之前的修行并不算刻苦，否则也不会至今还未结丹。

    想到这里，慕容臻内心愈发羞愧。他誓要与从前浑浑噩噩的自己一刀两断，于是结了个印开始静心打坐修炼。

    另一头，凌霜徊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里，对镜褪下衣衫。镜中赤裸的美人冰肌玉骨，身上没有一处瑕疵。只是原本平坦的前胸此刻竟微微隆起柔软圆润的弧度，仿佛少女稚嫩而美好的ru房。

    那对稍显稚嫩的ru房形状极美，出现在凌霜徊这具纯然的男子躯体上竟也没有丝毫违和之处。

    而粉褐色的ru晕也微微外扩，比之前大了一圈。ru晕中央，本就比一般男子稍大的ru头，此刻更是变得有原来的两倍大小，俏生生的两只艳红nai头挺立，无声地吸引人亵玩。

    饶是凌霜徊一向冷静沉着，此刻面对着突生异变的身子也有些慌乱。

    他想起惑心阵中那个巫妖的诅咒——

    “这道诅咒将会使你体质变异，不仅身体愈发yIn荡，还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如此一来，你的徒弟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

    巫岚那怨毒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凌霜徊想着，这莫非就是那道诅咒的效用么？！

    他蹙着眉摸了摸左边的nai头，这里变得几乎有一寸长，比哺ru期的妇人都大出一些。但是想到之前臻儿曾经吮吸过这里，凌霜徊的内心又浮起一丝诡异的满足。

    这么一想，凌霜徊看着这对新生的ru房竟然也意外顺眼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无方君说不清自己心中有什么隐秘的期待，他只是将衣衫重新穿上，兀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