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永安范家,那可是富甲一方名声在外的,区区六千两黄金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范南风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在心里纠正:岂止是富甲一方,分明是富可敌国啊。
这也是她的恶趣味之一,她给书中的同名炮灰造了个不得了的身份——大萧国首富之子,并且为了得到唯一的不是世家子弟却能进书院学习的名额,砸了十万两黄金疏通官道,又给朝廷捐了十万两,才进了书院最终成了沈良奕的小弟。
这些信息都是她设定的她一早就知道,可她在大纲上写下范南风的名字时,她的大纲还给她展示了一些十分有意思的、她并不知道的因由。
“可你刚才和夕临光起了冲突,又与众人说了那些话,我担心他们会...”
“会报复我啊?”范南风语气轻快,“这你别担心,从今天起,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轮不到他们来报复我,韦宿你就瞧好吧,我要以身作则,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校霸!”
*
曹天启坐在大堂正座上,手握茶杯一言不发,曹天佑战战兢兢侧立在旁,二人之间的温度几若凝结。
曹家学童见势不好,赶忙唯唯诺诺先开口道:“大少爷,二少爷刚才在食堂,不知道您来了,没有及时出去接您,还望大少爷见谅,大少爷这一路辛苦,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吃...”
“滚出去!”曹天启话一出口,温度硬生生又降了几分。
曹天启的命令向来只会说一次,那学童已被他脸色震的身颤,顾不上一旁的主子,三两步逃出了学舍。
房门刚一关,曹天启手中的茶杯便泼了过来,茶水悉数倒在了曹天佑脸上:“废物!拉拢不来将军之子,竟连个市井徒都能踩在你的头上,你让父亲的脸往哪放?!”
“哥哥,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什么时候?!等你把相府的脸丢光了的时候?父亲又收到了月报,品状你又排在沈家之后,接连两月都是如此,你可知道父亲有多怒?!”
曹天启蔑视他道:“父亲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他叫你与沈家之子交好,又叫你得书院之第一,你做到了哪一样?”
“那沈良弈根本无心与我结交,小弟尽力了。”
曹天启闻言一脚踢在他身上:“还找借口!你明知道他是日后朝堂上的劲敌,拉拢不了你就放任不管吗?!防微杜渐的道理还要我教你?为什么偏偏你这个废物是嫡子?这种事若是我来做,还用得着拖这么久?那沈良弈你看着办,拉拢不了就要一较高下,这书院里有父亲的耳目,父亲可等不了多久。”
曹天佑匍匐在地咬牙切齿。
沈良弈,都是你!
第15章 朋友
“韦宿啊,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范南风看着提溜着她的水桶认认真真帮她挑水的人,实在忍不住又出言提醒:“夫子今天才说了罚我书院劳动,要是被他看到有人帮我,十天估计能再翻个倍,我还是自己来吧。”
“没事,”韦宿往水缸里倒水的动作不停,“夫子在前厅招呼客人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没人看到。况且你又长得小,半桶半桶往里倒,何时才能挑满这五个水缸啊?”
这是范南风第二次听到有人嫌她小,一时心虚,就怕被看出不像个男的来,赶紧开始扯:“谁小!哪小!要不要比比!”
说着目光往他下面一瞄。
韦宿一时转不过弯,茫然地看着她,范南风慌张掩饰:“我帮你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挑水的,再说了活也不全我一个人干,还有沈良奕呢,我半桶半桶的倒,就是想把大头都留给他,还害怕填不满这水缸?!”
韦宿闻言一脸佩服:“你就不怕沈良奕吗?”
“怕?”范南风笑了笑,“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好奇。”
她现在接触到的沈良奕,可太不像她设定的沈良奕了!
书里的沈良奕从小缺失关爱与温情,因此冷酷霸道不成熟,易爆易怒性格差,又自负又偏执,绝不会是如今能无视他人挑衅、乖乖盛羹挑笋的人,要不是她拦着,这种事甚至会发生两次,太挑战她的认知了。
就是这个挑笋事件打消了范南风对他唯一的忌惮,并产生了更多好奇,人设变了吗?如果人设变了,为什么大纲上的大事记还会继续存在,这种好似以卵击石的反抗,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为何会好奇沈良奕呢?”
范南风但笑不语,拍了拍韦宿的肩膀,“我不仅好奇他,我也好奇你!”
“我?”
再没听到韦宿的名字之前,范南风差点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他在书中是实打实的炮灰角色,存在的目的即是引导沈良奕看到小炮灰范南风的可利用价值,等到书中的范南风被收入沈良奕的麾下成了他说一不二忠心耿耿的走狗时,他就光荣下线了。
戏份不超过十章!
书中设定韦宿是小城知府的侄子,身份本够不上世家子弟,凭着知府与某位王爷私交甚笃而进入了百里书院,这两个炮灰一开始同住一屋,也成了其他官|二代们欺压捉弄的对象,并引起了沈良奕的注意,为了测试二人哪个更听他的话而挑拨他们内斗,最终韦宿不堪忍受霸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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