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微微抬高下颌,阖上眼暗示于我。我心里发笑,在他唇上浅浅啄了下。云奚唇角弯起,掀起眼皮看我,眸中情意绵绵,“此寒梅不会凋零,待至不喜,我便再为雪儿换作他物。”他抱着我在花香中落下,朝屋内走去,“成亲之事已快准备妥当。待大婚之日,不如换上红梅?”
我静了下,昏热的大脑清醒了些,撑着他下了地。我在云锦软榻上坐下,低低道:“成亲一事……可否再缓缓?”
云奚在原地静立片刻,走来在我身侧落座,执起我一只手,拉去腿上包住。他好似很是平静,轻轻揉了一会我掌心,问我道:“雪儿不愿同我成亲?”
“并非如此,”我摇头道,“只是小师兄还未归来。他若不在,我如何成亲?”
云奚轻柔道:“雪儿先前同我结发时并未告知任何人,杜若亦不例外。如今却需得他在才可成亲,恕长宁愚昧,不知此乃何故。”
我低低道:“从前是我对他不住,沉浸在自己这点事上,惹他担忧。小师兄因我而死,我该等他归来。”
云奚安静了许久,问我道:“你怎知归来之人仍是杜若?几世记忆叠加,他会变成如何,犹未可知。”他声音低了些,“雪儿......杜若仅有一世,不会再回来。”
“元朗并非杜若,雪儿该有所感触,在其身上找不回杜若。纵使元朗成仙,那人同样并非杜若。你们做过一世师兄弟,已是莫大缘分。你若挂念他,我可同你一道追忆,”他捧过我脸,望进我眼,“只是执念无用,放下可好?”
“你说来简单,那你怎么不放下我?”我垂下眼,“我就要等他,你可以不等我。”
云奚陷入缄默,许久后问我,“我在雪儿心中,永远差杜若一截,是吗?”
我把手抽了出来,“你不是很早便知,何必一遍遍问。”
“雪儿再忍耐片刻,长宁仅有最后一问,”云奚又道,“我同元朗相比,孰轻孰重?”
我咬紧了牙关,已按捺不住恼怒,站起来看向他道,“元朗就是杜若,你说孰轻孰重。”
云奚轻飘地笑了下,点头道:“如此长宁便知自己身份,不会再说雪儿不爱听之言。”他重新执过我手,软声哄道:“莫要生气了。雪儿仅休息一日,再同我生气半日,话说不了几句便又该回判府。能这般碰触雪儿,同雪儿说话,长宁格外珍惜,一刻也不敢虚度。”他轻轻拉我,将我带回了他身前,引我坐在了他腿上,“皆是长宁之过,不生气了可好?”
我有些沉地出了口气,指出他的错处,“你在我面前不是云奚吗,为何自称长宁。”
“确是云奚。”云奚当即改口,“长宁在雪儿面前便只做云奚,这般可好?”
我推开他起身,吩咐道:“去里屋,将衣衫脱尽。”
云奚静静看我片刻,并未询问一字,过来牵住我手,引我一同进了里屋。
他在我面前褪尽衣衫,肌肤似琼,皓质呈露。若非看惯了他,还真叫人难以定心。我从他身前绕去身后,细细打量,却未曾寻到任何一处罚疤。
我问云奚,“你可是用了术法遮掩痕迹?”
云奚静静问我,“不知雪儿所寻,云奚如何遮掩?”
我寻之不得,只得放弃,闷闷不乐地去了床边落座。云奚披上外袍,跟过来在我身旁坐下,执起我手,牵至唇边细细亲吻,一个指节也不曾落下。
我无心做那事,便将手抽了出来。
云奚坐近了些,柔声细语地问我,“我带雪儿在宅中转转可好?还有些其他事物,雪儿许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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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奚将住宅布置得颇为Jing巧,不知他如何做到,一草一木都甚合我意。绕过一处假山,竟是一ru白色温泉,水烟缥缈,颇叫人心动。
云奚见我站在那里不走,便会意道:“我去准备所需事物,雪儿下去泡便是。”
我拽住了他手,“有什么好准备,你同我一道。”
云奚静了片刻,应道:“好。”
这水温稍高于体温,甚是舒坦。我泡了会心情好了些,转而坐去了云奚腿上,挨靠着他,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先前——”
刹那间耳垂便被亲了,缠绵的吻顺着耳根向下,待至颈根又回来同我深吻。我断续说了几字,很快便再说不出话,泡热的身体愈发绵软,温泉中水汽般着热意升腾,叫人几乎喘不上气。我搂着他脖颈换了姿势,跨坐在他腿上,顺应着仰高了脖颈。
在他含住我胸口凸起时,我难耐地呻yin出声,连忙捂住嘴。可即便如此,仍是从指缝间溢出黏腻声响。
云奚唇和手仿佛带着术法,在我身上到处点火。
我是真的要窒息了。
我大口呼吸着,躲开他的亲吻,小声求他,“去床上,不要在这……”
我话音落下,斗转星移,竟然转瞬间换了地方,身下是柔软云衾,身上也全然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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