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卷叁.惑

    勾人的微笑，魅惑的紫瞳，手指從下巴往下到鎖骨，行輕撫之處像被點燃，娟兒開始有些發熱，她不理解和行正在發生何事，行一個腳步向前，踩過地上的落葉，娟兒被行壓上旁邊的大樹。行俊俏的臉龐離娟兒相當近，娟兒這時才懂他們的嘴唇相碰了。

    娟兒驚嚇、害羞，欲推開行但是做不到，行閉眼專注於這個吻，像是等待了一輩子，舌尖輕敲娟兒的齒，娟兒驚魂未定，一張口吸氣，就被行的舌頭蠻橫闖入，兩人唇舌交纏，娟兒無法抵抗，雙手被壓制在頭上，她不知不覺閉上雙眼，她明白彼此不該如此，但是內心的慾望不斷被挑起。娟兒雙腳漸漸無力，行放開娟兒不再抗拒自己的手，向她的身下摸去，抱起她的大腿將她抬起。娟兒為了不掉下，緊緊環抱行的脖子。

    「唔行」

    吻了數分鐘後，終於找到喘息的機會，娟兒喘氣，見行舌頭伸出，與她的舌尖連出一條透明牽絲，此畫面情色至極，她不敢面對，立刻轉頭迴避。

    「娟兒，沒事的，沒人看得見。」行在娟兒的耳邊輕聲說，宛如魔音傳腦。

    雙方的身體完全貼緊，行身下發燙的慾望已隆起，抵在娟兒尚未綻放的純淨之地磨蹭，娟兒嚇得要掙脫，行再次堵住她的嘴。

    「嗯不」

    有股說不出的難過與難受從胸口蔓延，娟兒流淚，猛力抓行的肩膀，行後來察覺娟兒的異狀，心中不忍，趕緊放開她。

    「阿彌陀佛，萬分抱歉。」行退開好幾步，低頭表示歉意。

    娟兒狼狽的扶著樹，看面前的行，她揪緊胸前的衣襟，身體還有些發顫。行看似彬彬有禮，卻又散發勾引人的氣息，娟兒腦袋混亂，不禁想問，行，究竟是何許人也？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阿彌陀佛，對於方才姑娘提議之事，在下認為孤男寡女結伴同行，不太合適。失禮了。」語畢，行向娟兒道別，剛才的事像沒發生過，轉身就走。

    娟兒留在原地，可以站穩後，右手輕碰剛被行親吻的唇，她臉紅，這是她的初吻，居然是跟一個僧人，簡直無法相信。回過神，行已走遠。雖然他說無法與自己同行，但娟兒怎能就此忘卻這事，她握緊拳頭再次邁開腳步，追了過去。

    －－－

    夜幕降臨。

    露宿野外行習以為常了，可對娟兒來說就不是了。

    口是心非，行常因為自己這樣的行為充滿罪惡感，卻又無可奈何他的身份。行望著身旁熟睡的娟兒，不免覺得她實在太天真，要換作其他男人，恐怕就不會這麼安詳了。

    半夜，聽潺潺流水聲，行忍無可忍，獨自一人前往河邊。

    －－－

    「呃啊」

    娟兒從睡夢中醒來，隱約聽見男人痛苦的喘息，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不見行的身影，她覺得奇怪。此時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娟兒雖然害怕，但好奇心驅使，她朝聲音的源頭走過去。

    順著聲音走出林子，娟兒看見一條河，月光灑落在清澈的河水上，水面波光粼粼。

    「呼娟兒」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人喚起，娟兒心頭一怔，往河旁一看，見一個全裸光頭男子站在那，俊逸的臉，壯碩Jing練的身材－行。

    娟兒躲在樹後，瞇眼再看得更仔細些，行膝蓋以下泡在河水中，左手扶著岸上的石頭，右手在他的雙腿間來回套弄著自己，見此畫面，娟兒嚇壞了，猛然跑回林子去。

    回到樹下，娟兒呼吸紊亂，雙頰泛紅，她抓緊雙肩側躺於地。娟兒睡不著，不論腦中、心裡，全是剛才行在河岸時的模樣，行甚至還叫起自己的名字。對於才十五歲的娟兒來說，這種事情太過刺激，她消化不了。

    兩人相處不到三日，行不但奪走娟兒的初吻，還差點毀了她的貞潔。雖然娟兒不願與這樣的人為伍，卻沒辦法討厭行。是不是自己太放蕩了呢？娟兒反思，腦袋裡有很多思緒在亂竄。突然，娟兒聽見腳步聲，她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