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师傅是清冷第一仙。
亲娘是红衣飒仙尊。
师祖又是修仙界颜值榜上,怎么排都排top1的大帅比。
屠弯弯作为一个温雅类型的小美人,她的感觉实在是--
太幸福了!
“我去跟我师傅说一声,我今天相亲,就不去练剑了。”
屠弯弯眉飞色舞地去了抚远门紫阳峰,为今天有正当理由逃课,感到无比的开心,然后她就遇到了师祖。
“司雪今天闭关。”
“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师祖名叫谢重,帅得大杀四方,惨绝人寰,因为修得是慈悲道,在外的名声也是老好人一个,按理说她应该感到更幸福才对。
不是。
屠弯弯自认看人挺准的。
她觉得,自家师祖的类型就是那种,好像没在关注你,好像是个不闻世事的老好人,实际上你干了什么,人家心里门清。
而且会对你做出评估,甚至评分。
根据自己平日里逃课偷懒,有事先报家门,以牙疼头疼肚子疼头疼脚疼来大姨妈了等等借口逃避修炼的行为来看,她在师祖心目中的评分,很低很低。
非常低!
但屠弯弯又没法喊冤,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摆烂的人。
稍微有点追求,想教出高徒的名师,都不会喜欢她这种徒弟、徒孙,更别说高处不胜寒,师傅是仙尊,自己是仙尊,教出的徒弟也是仙尊的谢重了。
师祖--
对她的意见很大。
但师傅还挺喜欢她的,所以师祖也只好憋着。
自家徒弟自家疼。
反正她们紫阳峰是没有隔辈亲这种情况。
“我--”
“我想请假。”
屠弯弯站在师祖面前,说出这话时,小腿肚子都发颤。
师祖是大帅比,但不是那种平易近人,令人如沐春风的帅,而是带着威严和距离感,尤其是在面对她时。
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请几天?”
师祖问道。
虽然师祖对她特别疏远,但也从来没为难过她,在请假上,甚至比师傅还好说话,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说明了师祖并不关心她。
屠弯弯后悔一个人上山了,小声哼哼道:“三、七?哦不!半个月。”
完蛋。
她这么反复,肯定又得讨师祖嫌恶了。
“知道了。”
师祖说完,闪身不见。
屠弯弯擦了擦额头的汗,总觉得师傅有“人间卷王”之称,十之八九是因为师祖太严厉了,不得不卷。
她下了山。
懒得走路,也不想吹风御剑,死皮赖脸地要了一辆马车,舒舒服服地窝在车厢里,忍不住八卦道:“娘,当年我师祖对师傅很严吧?”
闻言。
屠菱奇道:“严什么?当年最严的是你娘的师傅!谢仙尊的紫阳峰可是最宽松了。”
“那我师祖没逼着我师傅修行?”屠弯弯好奇道。
“你以为你师傅是你啊?”屠菱满脸嫌弃。
“那--”
“我听说当年,我师傅因为师祖不满意她的婚事,她就在婚宴上,砸碎首徒玉牌,火烧嫁衣,招出百鬼吓人,可是真的?”
屠弯弯问道。
修仙界的绯闻谣言,漫天都是,她平时只当个乐子听,但这一条,因为太过离谱,导致显得有点靠谱。
屠菱回想了一下,敷衍道:“要说真的,也是真的,但原因很复杂。你少八卦你师傅、师祖的事。”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屠弯弯满脸哀求,软磨硬泡逼得亲娘点头后,她才神采奕奕地问道:“我师祖,他是不是师纲不振,管不了我师傅?”
谢仙尊--
师纲不振?
屠菱纠结了一下女儿用的形容词,想黑脸生气,又觉得“师纲不振”这个词,女儿用得还挺贴切。
勉强黑脸,解释道:“其实当年司雪砸了首徒令牌,并不是因为谢仙尊,而是因为她娘先踩碎了她的一样东西。时间太久,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了。”
“我师傅的娘?南什么仙姬?”屠弯弯隐约想起来这个名字。
“是南华仙姬。”
屠菱补全名字。
倏忽间,又有点惆怅,当年的修仙界第一疯批,虽然是大成期修士,但到处打架,战绩惊人,曾经一个人追杀三个同境界的大成期修士,还封印过一个大成期修士。
后来还生了个仙尊女儿。
现在,也成了时光洪流里,一个模糊了姓名的某某人。
昔日介绍南司雪,是南华仙姬的女儿。
现在提起南华仙姬,是司雪仙尊的娘。
“时光不留情啊。”
她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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